青木見青鳶甩手走了之後,一時愣在原地,但隨即他就發現自己根本不在這場爭鬥的中心,他們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很快他就失去了興趣,跟著青鳶進了竹屋。
不過青鳶現在可沒心情搭理他,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在屋子裏生起火來,她記得司空的脈象,與常人不同,氣息紊亂得不像話,她的確沒有診斷出來是什麼症狀,不過她至少知道,司空的身體不像看起來那麼好。這寒冬臘月的,又勞煩他到這江南跑一趟。指不定中途出多少岔子。
作為徒弟,她也隻能多添兩個火盆了,做好這一切後,她微微抬頭,一眼望去,隻能看到他們在交談著什麼,卻聽不太真切,雪漸漸落下,落在司空的頭發上,然後融化,他像是毫不介意一般,並不在乎。
反觀玄玉,他卻是饒有興趣的用手接住了雪花,他的眉眼帶笑,垂下眼瞼,似乎很是溫柔。
半晌,他像是感覺到青鳶的時間,“唰”的轉過頭來,對上了青鳶的眼睛,那一瞬間,青鳶隻覺得自己被震得靈魂一蕩。
那個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了,那是他看東方媚的表情。
不知道怎麼的,她的心裏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顧不得外頭的風雪,一個勁拔腿就朝他們跑過去。
“誒,你幹嘛……”青木見她這麼慌慌張張,連忙出口問,隻是青鳶的速度太快,她早已經跑了出去,隻剩下他一個人在身後歎氣。
“師傅!”青鳶大口喘著氣,急急忙忙的叫了一聲。
司空當下皺了皺眉頭,拉起她的右手手腕,把了下脈,青鳶下意識的就想抽回手,卻被司空牢牢抓住,不一會兒,司空的臉色都變了。
青鳶自己也是學醫的,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好,她隻好低下頭,諾諾道:“師傅……”
司空卻難得的生氣了,他眼睛一挑,不帶感情的說道:“你倒是長本事了。說,你花了多久才將為師三年的心血廢去了一半?”
青鳶不敢搭話,她的身子不好,多虧了司空這些年悉心調養她才得以活蹦亂跳。
但她自從上次在青鳶的封妃禮上勉強一舞之後,就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如以前了。她也說不上來,大抵那舞是會奪人精力的吧。
隻是她胸前那刀上,怕是也瞞不住了。
司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對玄玉道:“王爺所問之事,想必已有答案,那在下就不奉陪了。”
玄玉道:“請。”
緊接著,青鳶就被司空用拎小雞的方法給拎進了屋,司空的眼神暗得恐怖,他盯著青鳶沒有說話。連一旁的青木都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那個……”青木張了張嘴嘴,想說點什麼,下一步就被青鳶用眼神製止了。
“跪下!”司空發話了,他的聲音並沒有多大的起伏,但青鳶知道,他生氣了,忙不迭的跪下。
“師傅……鳶兒錯了。”她低著頭,攪著自己胸前的衣襟,“您別生氣了。”
“你的脈象虛弱,是大病初愈的症狀。”司空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還不肯跟為師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