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曆?

兩個人相愛了,卻又分開了,他們的分開卻並非不愛,而是因為彼此的麵子,彼此的尊嚴以及···一些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而互相傷害著,敵視著,即使午夜夢回,一個人守在冰冷而空空的床角思念,煩悶,低泣,白日裏依然裝出一副沒所謂的樣子——就這樣,也許之後的之後你們打開了種種心結和好如初,結婚,生子,快快樂樂的過上一輩子,但是多數人都抵不過時間的煎熬,在一次次受創,在一次次失望中強迫著自己淡忘,那段日子很難,很苦,可是往往在心痛的無以言語,就在以為自己快要被鳧水溺死時憑空出現了一雙手,手的主人卻不是心心念念的他,一次,兩次,許多次,漸漸的,女人都學會了保護自己,在脆弱的心房建立一層堅固的城牆,易守難攻,她們學會了談笑風生,她們學會了滿不在乎,學會了粉飾太平——

曾經的曾經,每個女孩小時候都會做著白馬王子的美夢,想著自己的丈夫將是怎樣的人中之龍,怎樣的豐神俊朗,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曆的增多,擇偶的要求一降再降,有多少人的婚姻僅僅是因為‘湊合’?又有多少人是真心相愛在一起的?在這個世間,愛情,遠沒有親情來的長久,來的可靠,仿佛是場華麗的舞台劇,總歸要落幕!

比起言情小說裏的轟轟烈烈,綠萍更喜歡細水長流的愛,不比紫菱和杉菜永遠保持一顆‘年輕’的心,她愛著炫,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是隨著時間的長久,經曆的越多,這份愛情漸漸轉化成了一份親情,一份共同作戰時戰友之間的情誼,一份難以言喻的依賴感,她隻知道,他們之間,已經無法失去彼此!

其實綠萍心裏是慶幸的,至少他們兩在一起源於彼此的相愛,當就這一點來說,她已經勝過了天下千千萬萬的女人。古堡裏響起了隆重而喜慶的訂婚樂曲,綠萍站在落地窗前望著花園裏的一切,如果她再冷血一點,再自私一點,是不是——就不會像今天這般矛盾掙紮了呢?心裏默默的問自己,隻要她再跨出一步,所有的一切都將成為自己的了,‘綠萍啊綠萍,你可知,今天放棄的一切,有多少女人求而不得?你能保證,有朝一日你不會後悔?’

心裏麵亂亂的,很顯然,也許不用太長時間,走出這幢城堡,她就會後悔,嘴角咧開一抹譏誚,這表情倒將吉穀學個十成十的,果然還是一樣的自私啊!

房門被推開,沉浸於自己思緒中的綠萍並沒有意識到有人進來,直到那人走近跟前,入眼簾的是一雙油光錚亮的黑色皮鞋,皮鞋的碼數不大,可以看出它的主人甚至沒有成年,順著向上望去——目光一下子定局在那裏,半分不能移動。

銀色的短發,稚嫩的麵龐,還有那嘴角邊令人懷念的譏誚,這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而真實,倘若是個夢,綠萍希望永遠都不要醒。

“喂,女人,你傻得吧唧的盯著我幹嘛?還沒訂婚了呢就想出牆?幾天沒見,看你,還是一樣的不爽!”似歎息般,對麵的人悠悠說道。

隔了好半響,綠萍才能找到自己的表情,一雙璀璨的眸中一下子閃過千言萬語,卻隻是雙手顫抖的伸向了對麵的男孩,隔著他的臉龐數厘,卻遲遲不敢碰上。

歎息了一聲,男孩眼中閃過相同的激動,卻被他掩飾的很好,伸出手抓住她顫抖的手腕,用力一按,拍上了自己的臉龐,“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淡淡道,第一次,言語中沒有譏誚,沒有諷刺和嘲笑。

感受到對麵實實在在的溫度,綠萍感覺自己一瞬間連血液都麻木了,腦子裏已經逐漸恢複了過來,可是百轉千回,還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額頭被狠狠敲擊一下,肯定留下紅印了,綠萍錯愕的抬頭望著吉穀,呐呐的不知所言,隻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怔愣的看著他。

頭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盯著,即使再早熟也不過是個孩子,吉穀的臉色紅了紅,掩飾性的咳嗽兩聲,卻不想受傷太重,這一咳牽扯到了心髒,引發了一連串的重咳,心髒處更是痛的他齜牙咧嘴,倒吸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