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何言相忘於江湖(2 / 3)

木子想想說“好奇怪的名字,聽聲音好像個娘們,”從那層層的汙垢上木子眼睛仿佛看到的小奴的臉紅了。

“不會真是姑娘吧,你剛才回答我一半的問題,你一個小姑娘家的真是膽子大,也不怕遇上什麼歹人,要不是碰上我,想想都可怕。”木子的稱呼已經從娘們改成了姑娘,而且顯然把自己當成了小奴的救命恩人。

“謝過小哥哥的救命之恩了,去哪裏?”小奴思索了一下神色暗淡的說道:“我再往前走走看,說不定又能碰見個好心人送我魚吃。小哥哥,謝謝你的魚,真的很好吃。”然後從袖子裏摸出了一個香囊道:“小奴身上就這個香囊是最拿的出手的東西了,算是魚錢,小哥哥,再見了。”站起身來撣撣膝蓋上的灰塵準備離開。

再見與再見了感覺截然不一樣。

本來木子的一句戲言這小奴倒是認真的一一道謝,可就是這認真讓木子有些惱火,為這小姑娘鳴不平,為這下等人卻過著上等生活的,善良的人隻能喝西北風的近況鳴不平。

“再見?我長這麼大最討厭的兩個字就是再見,再見?怎麼見?何時見?和誰見?不就是烤條魚麼,我看上去像那麼小氣的人麼,你想吃魚,等著便是,莫要拿個破香囊糊弄我。”話音剛落,木子抄起用柴刀做的魚叉挽起褲腿嗞溜一下竄入河中。

說這話時木子嘴上生氣但心中卻是心疼這個剛認識的小奴,很多事情是沒沒有理由的,如果非要說為什麼木子心疼,可能是自己孤獨久了,想找一個人釋放心中的情緒罷了,而對和你一樣孤獨的人宣泄是再好不過了。

木子抄起魚叉時的背影雖然瘦小,但在同樣瘦小的小奴看來卻是比什麼都要來的震撼,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在糜爛的奴隸主家裏是看的真真切切,所以小奴看的那樣入神,是有多久沒有感受到如親人般的責備了,是責備但如沐春風。

所以木子兩手空空悻悻而歸時也癡癡的看著小奴隨後略顯尷尬撓頭。

“今兒的魚都給你個掃把星掃沒了,等明兒再來看看吧,等回家休息好了明天有了力氣定要飽餐一頓。”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說來小奴也很有默契,回過神來就沒猶豫像妹妹跟著哥哥般尾隨而去,隻是她的嘴角從今往後都揚起了一種似無還有的微笑。

算算從木子與小奴相遇到現也整好兩月了,還別說,把臉上的泥垢清洗幹淨的小奴長的跟鄰家的小妹一般,眼睛大大,睫毛彎彎,眼前一亮不敢說可是耐看,總之木子覺的本來以為撿了個拖油瓶,沒想到是個花瓶。

況且小奴本也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蠢女人,吃苦耐勞不說還很聽木子的話,不是聽從而是聆聽,每當木子發牢騷吐苦水又或者開玩笑小奴都支著臉蛋笑眯眯的盯著他,這樣一個好聽眾可惜沒身像樣點的衣物,又髒又破的,木子有天突然想到。

為此第二天一早木子把樵夫埋在床底下的錢罐子拔了出來數數有十三四兩的樣子,是樵夫這輩子攢下來的,說是留給木子取媳婦本錢。

“擇個好天氣去鎮上購置了些雜物再買身衣裳給小奴。畢竟現在家裏多了個女人,不能過的太糙了,木子覺的自己現在有一家主人的風采,還養的起童養媳,不免有些玩笑的自嘲。

第二天一早木子就早早就醒來,一晚上心裏就想著去鎮上,看看小奴還在睡覺,躡手躡腳的摸出門。

“心血來潮真是種病,早買早享受。”木子心情很好。

從鎮上回到村子的路有三十裏地吧,來回快的話到家中也天色也暗了。

木子打開房門的一瞬,嗖的一下有個人影就衝了滿懷,知道懷中的是誰木子炫耀到。

“小妹,看我給你買了一身衣裳,我故意買大碼的肯定是不合身因為你還要長個嘛,你要穿穿看嗎”

懷中的人卻是一言不發,木子感覺不對勁盯睛一瞧,卻是見小奴兩道淚痕兩眼汪汪的模樣。這是木子第一次見小奴哭泣的樣子,緊抱著的手臂像是怕失去最重要的東西,這才覺的自己似乎成了某人最重要的依靠。

不由的心抽搐了一下明知故問:“是哪家不長眼的惹的小妹成這樣,與哥哥道來,我給你出氣。”

埋在木子肩頭的臉又深了一點隱隱有喃喃的聲音:“哥哥下次這樣早出晚歸要是告訴我一聲就好了。”

“嗯”一聲也不知道如何作答,輕拍小奴的背,希望懷中的人兒可以好過些,片刻後似乎有效果的樣子因為小奴似乎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