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幫麗麗報仇,我向喇嘛請教了‘百家樂’和‘二十一點’玩法兒,又很快便聯係上國內的簽單代理,這些家夥竟然告訴我,什麼都不需要準備,包括機票在內的所有費用都由他們承擔。
也就是說,我隻要帶著自己的命去就可以,原來‘簽單’是這麼一回事,放單的人包吃、包住、包路費,請你過去賭博。
就這樣,我憑著身份證拿到了飛往雲南的機票,一下飛機便見到接我的人,一個不善言辭的本地漢子,姓周,我叫他老周,二十七八歲,皮膚黝黑,開著輛破破爛爛的日本尼桑。
上了車後,老周告訴我,等等再走,因為他還要再接一個人,原來簽單的不止我一個。
等待期間,我盡量尋找話題,想打聽下關於麗麗的消息,但老周的話語很少,並且否認自己是本地人。但我聽的出來,他的口音和本地人一樣。於是我又問他,過去好贏錢嗎?贏了能帶的回來嗎?
他說自己也不清楚,他隻負責接人,沒去那邊玩過。
看得出來,老周是不想搭理我,於是我便躺在後坐上昏昏沉沉的小睡了一會兒,頭很疼,因為麗麗的時候我一直睡不著。不知什麼時候,一陣涼風吹進車內,我們要等的人到了,竟然是個二十出頭的學生,長相白白淨淨,臉上滿是興奮的神情,上車後非常隨便的拍著我的肩膀道:“大哥,你也是來玩啊?”
他姓韓,我暫且叫他小韓,這一次經曆中的許多人,我都不知道他們的真實姓名,都是以小X,老X稱呼。
這時老周說道:“先去吃飯吧,你們今天過不關了。”
小韓的飛機晚點,耽誤了我們的行程,老周便領著我們來到一間小飯館,吃飯竟然是AA製,老周不負責。
老周似乎有意躲著我們,吃飯的時候一言不發,坐的很遠。小韓非常招人討厭,不可一世的囂張似乎是他標簽,不斷催問老周,為什麼今天不能過關,他可是來玩的。
後來我才知道,小韓之所以這麼急,是因為他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輸的借無可借,親朋好友誰都不管他的死活,他才跑到緬甸來簽單,看著我們倆吃喝不愁,所以跟我們鬧騰。
後來他舔著臉跟我借了兩百,說是到了那邊兒加倍奉還。
晚上,我們被安排在某間小旅店,老周負責了房租,並告訴我們明天來接我們,並讓我們每人準備一百塊的過關費。
這再一次為難住了小韓,我剛借給他的兩百早已被他花光,於是又舔著臉向我借了三百,湊個了個整數兒,還是那話,過去後加倍奉還。
老周走後,小韓開始跟我磨叨,天南地北的海吹,說自己在學校如何威風,打過多少人,搞過多少對象,仿佛是經曆過大風大浪江湖前輩,還說去了那邊兒要是我輸光了他會罩著我,絕對不會讓我掉單,似乎他就是戰無不勝的賭神。
總之說了很多沒用的廢話,提到最多的人是他的舅媽,據說是個警察,管戶口的,所以他肯定沒事,掉單也不怕。
他原來還是個學生,今年大二,但已有四年的賭齡,說起賭博沒有他不會的。他很興奮,根本就不睡覺,看意思是打算說到天亮。我的心情不好,很快跟他翻了臉,警告他再不閉嘴我就讓他好看。
這下他老實了,再沒跟我說過一句話。第二天老周來接我們,我們兩的眼睛都是紅紅的,因為麗麗的事情我又一整夜沒睡。
老周用車將我們帶到一片密林外,對我們道;“就這兒,一人一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