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所謂的過關是偷渡,兩個緬甸人騎著破爛的摩托車等著我們,車軲轆上裹著一層厚厚的泥漿。
我們在這裏和老周分手,以後再也沒見過他,原來他不願跟我們多說話,是害怕我們會記住他,報複他!
緬甸人很熱情,招呼我們上車,但大家語言不通,我隻能聽得懂兩個字,老板。
我們騎著摩托鑽進密林,這裏的道路根本就是泥潭,剛剛下過雨有一尺厚,沒走出多遠我們就不得不下車,卷起褲腿拎著鞋,跟緬甸人一起跋涉。
小韓為此罵罵咧咧,還鼓動我一會兒不要給他們錢,似乎早已忘記,我昨天剛跟他翻過臉。
長話短說,一個多小時候後我們來到緬甸境內,這裏同樣人有等著我們,但打眼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沒一個是善茬子,目光中都透著凶光。
我們沒有在小猛拉停留,坐上車直接去了山上,這邊的娛樂場都在山上,距離市區很遠。
到了地方發現,這裏冷冷清清,像是個度假村,卻沒有多少遊人。這時小韓提出要簽單,他迫不及待的想玩,但名叫老張的人說要等老板來再說,為此和小韓大吵一架。就此,老張瞧小韓的眼神就不太對了,小韓後來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第一天就這樣過去,我們被安排在度假村的酒店內,房間裏擺了三間床,條件說不上好,但食宿免費,由放單的人負責。
通過閑聊我意識到,這裏的放單的人不止一夥兒,但全是中國人,我簽單的這家不見得就是殺了麗麗的那些人。
晚上11點多,我們見到了所謂的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矮粗漢子,長相很凶,脖子上帶著金鏈子,剃著青皮腦袋,槽頭肉很厚。
他拽了張凳子,坐在我們麵前,跟我們講清楚了簽單的規矩,簽五萬拿三萬八,簽十萬拿八萬,總之要扣掉我們的花費,而且還有抽水,我們每贏一局他們要抽水10%。
我說可以,隻要簽單就成,小韓也是一樣,問清楚了我們的家庭狀況後,小韓簽了十萬,到手八萬。他其實想簽十五萬,但人家沒給,怕他還不了。
我隻給了六萬,而且派兩個人盯著我,除了之前的老張還有小吳。
但最終我們一分錢也沒見到,隻給了些賭場的籌碼,塑料片片,並且規定必須在哪一家玩兒。
難怪過來前喇嘛告訴我,來這邊就沒個贏的,如此苛刻的條件外加抽水,想贏,做夢去吧。
當天晚上,小韓就嚷嚷著去玩,又跟看單的人大吵一場,但看單的人說什麼也沒同意,說明天再說。
第二天來到賭場,我心裏想著,怎麼才能把抽水剩下的四萬八快點輸光,這樣我就能去逼單房,見到折磨過麗麗的畜生,讓他們付出代價!但看單的人不允許我押的太多,每把最高限額三千,慢慢的打流水。
我隻好按照他們的規矩來,三千,三千的下注,如此反複的兩個多小時,每當我贏錢的時候他們便會抽走六百的籌碼,結果到了最後我隻贏了幾千,他們的抽水卻超過了二萬。
看單的人都說我的運氣好,下別玩了明天再來,禁止我們再玩下去。
我不想打草驚蛇,於是跟著他們離開了賭場,這時見到了小韓,他在另一個大廳內玩,臉色不太好看,又跟人吵架了。
原來他已經輸掉了一半的籌碼,隻剩下四萬多點,看單的人怕影響流水不讓他再玩下去。
我們離開賭場,一起吃了飯,老張為我要了幾瓶啤酒,說我的流水肯定能超過五十萬,為此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