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鉤鼻膽戰心驚地想著,越想越膽寒。
聖級陣術,即便是他也不敢用生命去挑戰。
他並不指望寒舍,哪怕寒舍不計前嫌願意平息此事,那兩個瘋子也不見得會給寒舍麵子。
鷹鉤鼻想著這些,腦中飛快運轉求生之門。
怎樣才能打動對方,放自己一命?
他頓了頓,對雲凡客氣說道:“這位陣仙,你這位朋友的死,與我無關,還請高抬貴手。”
這句話說完,他臉色鐵青,不是生氣,而是丟臉!
身為堂堂五品聖者,他已經忘記有多久沒有這般客氣過,即便是麵對雲莊主、其他聖者、寒舍的人,也從未如此。
雲凡平靜的看著他,並沒有露出鄙夷之色,說道:“對不住,此陣我掌握的不太好,隻能委屈一下了。”
他說的是事實,古陣術需要布陣時間,並且不能任他掌控,至少現在的他掌控不了,隻能用作困人用途。
五千餘人,他隻想殺一人。
如果殺錯了,他會遺憾愧疚,可是他必須這麼做。
他的朋友真不多,從寧哲睿將珍貴的千裏符贈與他的時候,他就欠了對方一份天大的人情。
再者,從被驅逐那夜的經曆過後,雲凡的心境不知不覺產生了很大變化,不再純良。
修行界,本就是如此殘酷。
鷹鉤鼻猶豫片刻,對身後眾人說道:“是誰,自己出來!”
說這句話的同時,他對某位離宗弟子使了使眼色。
那是名五代弟子,身形瘦小,被鷹鉤鼻盯著頭皮發麻,連連搖頭。
鷹鉤鼻的意思他自然明白,但他不同意,哪怕鷹鉤鼻是他師叔,他也絕不願當替罪羔羊。
“不是我,不是我,我根本就不會用銀針!真的不是我。”瘦小弟子慌亂尖叫。
“你說銀針?”雲凡問道。
“是啊,這位陣仙大人,寒舍弟子就是被銀針所殺,大家都知道的呀,我根本就不會用銀針,隻有暗隱閣的人才會用暗器!”瘦小弟子飛快說道。
雲凡將視線投到某處,那邊全是穿著暗隱閣宗服的弟子。
暗隱閣的弟子則惡狠狠地盯著瘦小的離宗弟子。
“你們離宗是什麼意思!”暗影閣中,一名三品聖者說道。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鷹鉤鼻正色凜然說道。
“嘿嘿嘿,好一個天經地義!”三品聖者陰狠冷笑道,“被兩個小娃娃逼得這麼不要臉,離宗真不愧是離宗!”
鷹鉤鼻別開頭,重哼一聲。
“罷了,就當是我暗隱閣殺的人!”三品聖者看向雲凡,說道,“小娃娃,你可要想清楚,即使會聖級陣術,上了我暗隱閣的黑榜,也難逃一死。”
暗隱閣以刺殺聞名,幾百年來在邊境不知刺殺了多少南妖國的重要將領。
雲凡沉默下來,他要找的是真正的凶手,而不是替罪的人,同時,他還在思考另外一件事情,與學習有關。
古陣術怎麼操控?
若要殺人,他隻能同時殺死陣內所有人,不能單一殺死一個或者幾百個,生門被他設在自己腳下,他此時就站在生門上,隻要神念一動,改變生門的方位,古陣會在短時間內將五千人屠殺殆盡。
他用的是五行陣,五行囊括萬物,從布陣那一刻開始,陣內的一切皆為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