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簧刀,錄音筆,相機,竊聽器,火機,手機,準備真是齊全哈。”白色婚紗下的白素素麵色蒼白,將一件件物品拋向唐笑笑,彈簧刀劃傷小臂,痛感讓唐笑笑更為清醒過來。
“放開我!”但很可惜隻有“嗚嗚”的聲音。
但也成功驚醒了唐果,小臉上滿是淚痕,緩緩睜開眼睛後,看見又是熟悉的讓自己恐懼的房間,繼續淚眼汪汪。
“媽媽!”看到同樣被綁住的唐笑笑,唐果驚喜地叫了起來,被眼疾手快的男人一把塞住嘴巴,唐果奮力掙紮,卻無果。
“如果不想死,就乖乖地待著,有人想要見你。”男人側開身體,從浴室走出來另一個男人,身體筆直修長,氣質高雅。
池賢!
怎麼會這樣,池以墨不是說他已經入獄了嗎?
難道他越獄了?唐笑笑瞳孔微縮,這個她永遠也看不透的男人,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看著唐笑笑。
“唐小姐,好久不見。”
他蹲下身體與唐笑笑平視,似乎心情不錯,也許是看見了唐笑笑眼中的驚疑和恐懼。
“嗚嗚嗚……”
“如果用你作為籌碼,我想醒過來的池以墨應該會很願意把機票和現金送過來的吧。”
一絲不詳的預感升起,唐笑笑奮力掙紮,後者隻是輕笑。
醫院加護病房。
慘白的天光下是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窗簾,病床上的池以墨微微睜開眼睛,俗世的空氣像是一下子湧入鼻腔。
活著的感覺,真的很好。
隻不過又開始重重地咳嗽起來,將在外麵的池母吸引了進來。
“你終於醒了……”池母的手想要撫摸池以墨顯著蒼白病態的臉,卻被躲了過去。
“唐笑笑呢?”
並不代表他在病房裏就沒有聽到外麵的動靜,如果不是因為意識太過沉重……也許她也就不會……
眼中閃過一絲疼惜。
“她很好。”池母抽回手冷冷說道。
寂靜。
池以墨沒有再看池母一眼,隻是側過頭躺回床上,安靜地閉上眼。
“好,好,好!……”池母生氣得手指顫抖,“你就這麼惦念著她麼?!”
寂靜。
“很好,很好,很好!……”池母一連說了三聲,才渾身氣得顫抖著離開。
床前的桌麵上剛好有一部手機池母伸出右手,十指修長。
撥通了熟悉的號碼,卻隻有一個女人嗚嗚嗚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
池以墨皺眉。
“親愛的弟弟,可是你親手將我送進監獄的啊,你怎麼就忘了呢?”
手上青筋凸起,池以墨眼神淩厲,自己的哥哥池賢他又怎麼會忘記。
“不要,不要……”
但又隻是嗚嗚的聲音,唐笑笑看著眉目之間與池以墨有幾分相像的男人的笑聲,卻無能為力。
別人要捉一個人來當人質,自己就真的傻乎乎地來了,看著掙紮哭了很久的唐果,唐笑笑的心就糾結在一起。
就算明知道這是一個圈套,但為了唐果。自己也會不顧一切地來吧,哪怕完全是在按別人為自己寫的劇本走向絕路。
終於唐果不再掙紮,隻是努力地睜著與池以墨想象的大眼睛,淚水像是要溢出來了。
這時候,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媽咪同樣跟他陷入了困境。
眼前浮現的是池以墨挽著唐笑笑的手走進禮堂的高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