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下朱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不就是成個親嗎,至於搞得這麼麻煩嗎?而且時間還整得這麼急,這不是要人命嗎?
想不通的朱鬆,幹脆把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
想不通還想它做甚?不是自找沒趣嗎?
送上一百兩白銀的賞錢,打走了田盡忠,朱鬆伸了個懶腰,忽然想起明日朱楩就要走了,他們家的兒子還沒接過來呢。
這回輪到朱鬆楞了,特麼的,這貨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匆匆用過早膳,朱鬆就帶著幾個護衛趕往了朱楩的岷王府。
還沒進岷王府大門呢,遠遠地就瞧見岷王府所在的那條街的街口兩側,擺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走得近了,朱鬆這才算是看清楚了:什麼八仙桌、太師椅、博古架……嘿,頭前竟然還有倆泡澡用的大木桶子。
怎麼著,這是誰家嫁閨女,陪送嫁妝嗎?可是這整條街裏,有數的就那麼幾家,也沒聽誰家的閨女要出閣啊?
扭頭看著跟在身邊的朱一閃,朱鬆問道:“一閃,這什麼情況?莫不是岷王搬家了?岷王不住這條街了?”
這朱一閃也納悶啊,來了岷王府不曉得多少回了,也沒聽過這位爺搬家了啊?
見朱一閃也是一臉的茫然之色,朱鬆心下更疑惑了,還是往裏走走看吧。
主仆一行人繼續往裏走,這街道兩旁擺放的東西也越來越多,盡是一些個木製家具,還有家用的銅鐵製器,長長地,一直綿延到岷王府大門前。
“見過韓王殿下!”
王府守門的侍衛,遠遠地看到帶著護衛走過來的朱鬆,連忙上前行禮,同時也有人進府去稟報。
朱鬆看到這些守門侍衛的時候嚇了一跳,平時不過兩個人看門,今兒怎麼足足有十五六個?這朱楩是要搞事情啊!
“你們王府這是怎麼了,怎麼什麼東西都往外搬?這是要幹什麼啊?”朱鬆對那侍衛問道。
“這個……”一名侍衛的臉色有些難看,明顯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
“得,算本王白問了!”朱鬆晃了晃腦袋,跨過岷王府大門,直接往裏麵走。
沒走多遠呢,迎麵走來了一個四十來歲,蓄著八字胡的中年人。離著老遠,這中年人就開始行禮問安:“下官胡章學,見過韓王殿下!”
“甭行禮了!”朱鬆擺擺手,道:“胡長吏,你們在街上擺著這些個東西,是要做甚子?難不成全都搬去雲南嗎?”
胡章學溫雅地笑了笑,道:“我家王爺吩咐了,擺出去賣錢。”
“賣錢?”朱鬆猛然提高了語調。
“對,賣錢。”胡章學點點頭,道:“賣盤纏錢,湊路費!”
尼瑪,這還真是光著屁股拉磨,轉著圈的現眼呐!
堂堂的親王,當今皇上的親叔父,賣抄家夥兒,湊盤纏錢呢?這大明朝‘為王、為爵、為官’的,讓你們爺們兒,現眼現盡了呐!
再者了,前兒你朱楩不是還掏出幾萬兩銀子給朱鬆,做朱徽煣的寄養費嗎?怎麼才轉不見,咱爺們兒就窮得叮當響了?
朱鬆一腦門子的黑線,道:“行了,別現這個眼了,還不快叫人把那些個破爛兒全都搬回來,還不夠嫌丟人的嗎?”
胡章學攤攤手,道:“殿下,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王爺的脾氣,下官前腳把東西搬進來,王爺後腳就會給搬出去。與其這樣,您還不如去和我家王爺好好談談呢。”
朱楩的性子雖沒有朱鬆這麼魂淡,但是有的時候,還是倔得跟驢一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啊。
朱鬆一聽也是這麼回事,這邊抬腳就往前院走。
前院廳堂裏,朱楩正抱著一個唇紅齒白的男孩逗弄著,看那樣子,絲毫沒有賣抄家夥的苦逼樣子。
朱鬆臉一黑,沒好氣地一屁股坐在一張椅子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