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五年前就己經消聲匿跡,到現在都沒有消息。這些年因為思念一個人他完全忘記了有它的存在,平靜無波到枯燥的生活讓他倍覺煎熬,每每想起夢中那張嬌容心髒都會不受控製的的痙攣。
這些年他踏遍了他所能感覺到她存在的地方,可是一無所獲。佛羅裏達洲他走了幾遍,為什麼就是沒碰到她?
……現在他嚐到了因為失去帶給他的折磨,一嚐就是五年。可要比起來的話,完全比不上她所受的。
他當初是有多殘冷?
由於簡雪的腳扭傷了行動不方便,尼拉便推遲幾天回美國,都是電話視頻處理事情;另外他還請了位德高望眾的中醫給簡雪治療扭傷的腳,否則會趕不及出席沈非跟林曉曉的婚禮。
經過一星期的治療,簡雪腳可以走路了,右腿上被棍子打傷的部位也好了,隻要不是用力過度,扭傷的腳是不會有大問題。
今天,尼拉德有事要跟沈非談,小米就跟著去了;而簡雪獨自出門,她要出去年看看簡震威。
今天是簡震威的祭日,五年間,簡雪沒有回來看過。
簡雪立於陵墓前,望著幹淨得一塵不染的墓碑。她覺得奇怪,因為她跟尼拉德沒讓人來打掃過,是誰幫打掃的?而且上麵還有束花,明顯是新的。
簡雪走到墓碑前,將手中的花輕輕的放於上麵,緩緩蹲了下來,一手輕輕的撫摸著上麵的黑白相片,相片中的簡震威滿是慈祥的神情。
“爸,小雪來看你了,對不起……”簡雪低低的輕喃著,長久積壓著的思念之情在這一刻瞬間漰潰而下。
五年了,從簡震威下葬了之後簡雪就沒來過。因為費璋雲的不允,因為身處的環鏡不允。當年她有多恨費璋雲啊,他毀掉了她的家,她的一切;可現在時過境遷,那顆被仇恨蒙弊的心己經清醒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隻要跟他不再有關係,她相信她會過得很好。
“爸,小雪是來告訴你,我過得很好,不要擔心。我們也不要記恨費家人了,過去的都過去了,您跟媽咪己經團圓了。”簡雪低低的說著,眼淚己幹。事情過去己久,她己經學會了堅強麵對,淚水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所以落淚以慰思念之情。
一陣輕風吹過,像是簡震威答應了她的話。
恍忽間,簡雪似乎看到了爸爸的微笑,她跟著牽扯唇角笑了,忍不住道,“爸,您跟媽咪有外孫了,她叫小米,很可愛很懂事的孩子,是她陪著我走過了幾年,這孩子貼心得教人心疼……爸,以後我不能常來看您,您跟媽咪在泉下要互相照顧……來生,我還要做你們的女兒。”
再次輕撫了下相片,簡雪站了起來,抬眼看了眼天色,快中午了。
戴好墨鏡,她緩步離開了這裏,又是一陣風吹過。
到了陵園的大門,尼拉德在那裏等著她了。
簡雪看到他,不禁有些訝然,走近他,“怎麼知道我來這兒了?”她沒跟他說呀。
尼拉德本來兩手插於褲袋內,待她走近了之後伸手摘掉她的墨鏡,便看到她有些紅的眼眶,微皺眉,“又成愛哭鬼了。走吧。”一手牽過她的小手,打開車門讓她坐進去。
簡雪睨了眼他,待他坐好之後,問他,“什麼時候動身回美國?”
尼拉德將車啟動,無意間瞄了眼後視鏡,發現後麵有輛車,不禁多瞄了眼,然後唇角不禁輕勾,緩緩將車開走。
“今天下午。”說完輕咳了幾聲。
後麵的那輛車裏不是別人,正是費璋雲。
這五年來,有四年是他來給簡震威祭拜,每星期請人來打掃一遍。而方才那束花正是他放下的。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費璋雲會做這種事純粹是為了某人,否則依他的為人哪會親身去做。
費璋雲從簡雪走入陵園到走出來,再到跟尼拉德牽手離開,他忍著股火氣。
“Shirt!”費璋雲憤然用力的捶了下方向盤。不承認是麼,他會讓她親口承認的!很快。 再有三天便是沈非跟林曉曉的婚禮了。
簡雪坐於床上一手輕捏著腳裸,試試還有多痛,沒想到一用大點力就酸痛得要死,痛得她眉頭直皺。看來不能跑了。
這時候小米敲門進來了,對著媽咪道,“媽咪,小米要梳辮子。”
簡雪聞聲抬眼看向門口,見自家 寶貝正披著頭相發,小嘴紅豔豔的,忍不住笑,朝她招手,“好,過來,媽咪給你梳。”
小米走至床邊,將梳子遞給她,眼睛看了眼她的腳,“媽咪,你的腳還沒好麼?是不是還很痛?”要是上次沒去那個叔叔那裏就好了,幸好爹地回來,不然媽咪怎麼辦。
簡雪轉過她的小身子,笑著道,“沒事,媽咪還能走路呢,隻是沒那麼方便而己。”
小米哦了聲,然後很安靜的任媽咪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