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崢嶸歲月 第三十章(2 / 2)

戴良臣是一點即透的人,聞言笑道:“多謝格格指點,奴才知道怎麼辦了。”

我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又囑咐道:“擒了線虎雲之後,不要傷了,好生帶他來見我。”

戴良臣疑惑道:“格格,這種斷斷人留不得,若一念之仁日後必成心腹大患。”

我腦海中浮現出氣息微弱的線安國將定南王印交給的情形,還有寶姨慈祥的麵容,輕歎一聲道:“線老將軍和夫人皆已亡故了,隻餘下線虎雲一子,若殺了他,線家便絕了後。再者,我深信線老將軍的兒子絕非此等貪圖權勢之人,若不是我心有它想,將廣西交到他的手上想必會是極穩妥不過的。”

戴良臣眸中一閃而過的精光,試探的道:“格格所指心有它想,是何意思?”

我忽抬起頭,麵無表情的冷漠道:“不該你問的不要多問,辦好眼下極要緊的差事便是。”

戴良臣得了個沒趣,隻得悻悻告退。

我又叫住他板著臉道:“你且站住,我還有一事問你。孫延齡的下落,你知還是不知?”

戴良臣飛速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即笑道:“若奴才知道他的下落,恐怕格格此時也要服喪了。”

我登時怒從心起,正要張口,戴良臣已回複了沉靜的麵容,打千道:“格格要是沒有別的話,奴才這就下去趕著辦線虎雲的事了。”

我凝視著他傲然離去的背影,緊緊咬住下唇在口中喃喃道:“早晚有一天,我非殺了你不可!”想到此,心內憎恨孫延齡的念頭愈發強烈,當初若不是為了救他的性命,我又怎會將戴良臣這等深不可測的小人招至身旁,如今他勢力做大,我處處被他牽製,卻也奈何不得他。今日是他有把柄在我手中,否則他怎肯俯首聽命於我!若他力挺線虎雲,我又能耐其何?幸喜他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生怕朝廷追究下來終無法全身而退,我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冒險與之協商的。

正氣的頭昏腦脹之時,鄂棟帶著廣西巡撫馬雄鎮走了進來,馬雄鎮乃朝廷親命廣西巡撫,為官清廉正直,是可共謀大事之人。

一身朝服的馬雄鎮進的房內即刻跪下行禮道:“臣廣西巡撫馬雄鎮給四格格請安,臣辦事不利,使格格受到驚嚇,臣罪該萬死。”

我和顏悅色命他起身,道:“馬大人言重了,請坐。”

馬雄鎮斜欠著身子坐下,不安的垂首道:“格格不過離去幾日,廣西竟發生這等事來,臣慚愧!”

我沉著的道:“還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請馬大人來,便是想同你商議如何解決此事。”

馬雄鎮忙道:“臣任憑格格驅譴,萬死不辭!”

我微微一笑道:“倒沒有那麼言重,馬大人若一死了之,我豈不是少了一個好幫手!”說著,便將方才與戴良臣的謀劃一一道來,末了又道:“此事還需大人與戴良臣通力配合,另外,我想請大人手書一封給兩廣總督金光祖,請他秘密調兵前來,以妨萬一。”

馬雄鎮一愣,捋著胡子沉吟道:“格格是否對戴良臣不甚放心?臣亦有此意,他和王永年兩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實在叫人猜不透,格格想的極是周全,臣即刻給金大人去信,隻調兵之事,事關重大,恐怕還要請格格用印才是。”

我點頭道:“這是自然,書信就由鄂棟親自送去,一並領軍前來。在有額駙蹤跡之前,大人對我已回廣西之事,還要守口如瓶。”

馬雄鎮恭身道:“臣即刻去辦。”忽又道:“鄂統領不在格格身邊,臣擔心格格的安全,不如格格暫且搬到巡撫衙門去吧。”

鄂棟亦道:“馬大人說的是,巡撫衙門到底守衛深嚴些。”

我想了片刻,點頭道:“也好,就這樣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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