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方:火鳳凰赫菲斯托斯的咒語嗎?不對,火鳳凰隻接受祈禱。
烏衣婆婆[看眾人]:不好。[疾呼]小光頭,快阻止她。
[阿蘇,雙刃火光退去,變成一把暗紅火紋利刃,遊方覺察異樣,起身飛奔一陣連擊,阿蘇的雙刃毫不費力擋開了進攻]
烏衣婆婆:開刃吧,別手下留情。[遊方聽了這話,心頭正猶豫,指頭猛然疼痛,阿蘇見隙,反擊,雙刃朝自在棍而來,所碰之處火光四射,灼人眼球,將遊方打了個敗退,跪將地上單膝著地,待手指上的傷口稍逝平息。]
眾人[恢複神智]:剛才怎麼了……頭有點暈……[隨即看到跪地的遊方和阿蘇手裏的雙刃,驚]阿蘇!!!小光頭!!!
阿蘇:瞎操什麼心,先管好自己吧。
遊方[起身]:那承讓了。[作揖,雙手握棍,腳下一陣快步翻轉,人和長棍一片殘影風起,仔細再瞧時人已在空中,正從上往下劈來。]
烏衣婆婆[驚歎]:好快。
[阿蘇反應過來,連忙舉刃遮擋,卻被痛擊倒地,再要起身,說時遲那時快,正抬頭時,長棍已直指她胸口,嘴邊吐出一口血,無力再起身。眾人看呆了眼。]
阿秋[怒]:快把她抓起來,我要找她算賬。
【16】這時,村口又一陣騷動,一群官兵昂首跨步趕來,前頭隨從一嚷嚷:讓開讓開,快讓開。一行人風風火火朝柴火房來。
官兵頭頭[走在前頭]:終於讓我逮著你了,黑衣人。[說著帶頭鑽進人群裏]
阿秋[站在人群裏]:誰誰誰?
官兵頭頭[擠進人群,看阿秋]:我![阿秋慫]
阿秋[瞬間笑]:老…老大啊![阿玲瞧見阿秋模樣,藐視]
官兵頭頭:快把人給我交出來。
阿玲[冷冷]:憑什麼要把人交給你?
官兵頭頭:憑什麼?憑我是這一帶遠近知名的父母官,打擊犯罪分子是我們的天職。快把人交出來,竟敢偷竊……[繞開阿秋,走到遊方跟前,看到地上隻有一攤血跡]人呢?[眾人回神,發現阿蘇不見了]壞事了,又讓你們這群土匪壞了好事了。
阿玲[生氣]:你說什麼?誰是土匪?
官兵頭頭[失望]:我的未來啊,我的前程啊,我的財寶啊……
阿玲[怒]:你個白癡有沒有在聽人說話?
官兵頭頭[瞧見烏衣婆婆麵色疲怠坐在地上]:老太婆,你怎麼了?
烏衣婆婆:跟阿蘇打了一架,傷了。
官兵頭頭:看吧,都說是犯罪分子,不止偷竊,還打人,太猖狂了,放心吧把她交給我們處理,我們幫你搞定她。[抬頭看到柴火房裏的木柴]這麼多柴火,搞點唄,下次糧稅從這裏扣。[轉身朝身後]小的們,快動手啊,不能白來一趟。
阿玲[大喊]:你們這才是犯罪……
官兵頭頭:我問阿秋呢。[朝阿秋]阿秋,能不能借點給我?
阿秋:當然能當然能,你拿多少都行,我們再劈就是。
官兵頭頭[大笑]:好好好,良民楷模。
阿玲:混蛋!
[官兵們歡快跑進柴火房,又拉了車,抱了些柴火裝上車]
官兵頭頭:車也借用一下啦!
阿秋:沒問題沒問題!
[官兵頭頭帶人正要走,回頭對烏衣:謝啦烏衣婆婆,等我幫你把阿蘇找回來。離開。]
【17】烏衣婆婆蹲坐在地上歎息。
阿秋[圍攏上去]:婆婆你沒事吧……
烏衣婆婆[摸了摸臉頰,滾燙]:我沒事,快去看小光頭。
遊方[走來]:我沒事,婆婆。
小藍[將烏衣婆婆扶起]:婆婆。
烏衣婆婆[起身,看見地上的血]:阿蘇呢?
遊方:回山上了。[看向不遠處的西山]
阿秋:該死,等我們到山上去,把木頭全砍來,把柵欄修得跟西山一樣高,她就再也進不來了。[倆夥計附和:對對!]
阿玲[從懷裏拿木頭砸阿秋,咚]:……[停頓]對了,剛剛有沒有感覺到有一股奇怪的熱量在身上出現?
眾人:我也感覺到了……我的手是燙的……我是教……
烏衣婆婆[大聲]:好啦,都回去休息吧,這事晚點再說[眾人:是婆婆!離開。朝小藍]小藍,等會也給我包一份草藥回來,疼死我啦。[皺眉]
小藍:嗯婆婆,我們回去吧。[攙扶烏衣]
烏衣婆婆:小光頭,你也跟我來一下吧,有個東西交給你。[遊方跟隨來攙扶,往神祠走回]
【18】:三人回到神祠,小藍在桌旁搗藥。遊方手指已包了草藥,烏衣從櫃子取來一玻璃瓶子,裝了一五彩翎羽,放在桌上。
烏衣婆婆[坐下,輕聲]:你也看到了,那火紋印能感應到咒語,這五彩翎羽也一樣,會因為一樣的感應躁動,可能是老天有意降臨這個村子的禮物,但我現在保護不了它。[看了眼旁上小藍搗藥]這些草藥幫不上你,但這跟五彩翎羽可能對你還有點用,如果你忍受不了痛苦的話,雖然我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將五彩翎羽推向遊方]
遊方:婆婆,你還是自己留下吧。[推回]
烏衣婆婆[低沉]:如果關於火鳳凰赫菲斯托斯的傳說沒錯,我知道阿蘇想要翎羽做什麼。[低頭,停頓]現在我拯救不了這村子,也拯救不了西山,但我們還有一絲希望不是嗎?[抬頭看向遊方,遊方沉默]我不能用它,也不想用,可能它是惡魔,但也是希望,蒼天保佑。
遊方[手拿五彩翎羽]:赫菲斯托斯。
小藍[停下手裏的搗杵,看向烏衣]:婆婆。
【19】:傍晚,曬穀場上人群圍坐篝火,精神煥發,神采飛揚。
阿秋[端酒碗]:小光頭,你不是和尚麼?怎麼能喝酒?
遊方[淡定]:我跟你們一樣,也是個普通人。
阿秋:你是把頭發剃了,在蒙我們嗎?[遊方笑]今天你幫我們出了氣,就不計較你跟我搶活了,留下來吧,跟我們有肉吃,有酒喝,比山賊還好。
阿玲[抿酒]: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就這點出息?
阿秋[氣]:跟我一樣怎麼啦?我哪點不好啦?
阿玲[不屑]:好好,見了官兵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
阿秋[氣急敗壞]:太氣人了,說的是什麼話[&#%]…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烏衣婆婆[走來,小藍跟隨]:好啦好啦,是來說事的還是吵架的?[眾人安靜,放下酒碗]小藍,跟大家說吧。[坐下,放下拄杖]
小藍[坐下]:是婆婆。[拿出一紙張,小心展開]那我說咯:咳咳……
烏衣婆婆[鎮定]:說吧。
小藍[念]:蒼天神諭:西山林畔,火光降臨,風雲莫測,不宜近瀆。[讀完,收起紙張,看大家]
阿秋[不解]:什麼意思啊?婆婆。
烏衣婆婆:就是最近不能上山,砍木頭也不行,暫時到村口林子去砍些回來。
阿秋:西山主說的?
烏衣婆婆:是啊,他降夢於我,讓我托付給你們。
阿秋:可我怎麼沒有夢到?
小藍:你整天隻知道劈柴,沒空理會西山主,西山主也沒空理你。[眾人笑]
阿秋[撓腦袋,笑]:也是,那阿蘇的事怎麼辦?
烏衣婆婆:現在不能上山,等那些官兵回來再看吧。
阿玲[擔憂]:他們會不會把阿蘇關起來?阿蘇是不是壞了他們很多好事?
烏衣婆婆[鎮定]:那也是神諭,如果真到了這一步的話。
遊方:明天我上山,順便找山賊們打聽打聽阿蘇和山上的情況。
烏衣婆婆[望著篝火]:隻有拜托你了。
阿玲:好啦,喝酒吧婆婆,小光頭我敬你![猛喝一碗]
遊方:我敬大家一碗。[喝下]
【20】夜晚,遊方躺在在柴火房,外頭燈火明亮,阿秋和倆夥計喝了酒,醉醺醺模樣,卻全然沒有睡意,院子裏傳來劈柴火的聲音。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