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B卷(2 / 3)

遊方[回想昨晚的猴子]:看來赫菲斯托斯確實來過。

烏衣婆婆:但赫菲斯托斯大人是南洋上空的天神,怎麼會到這來?

遊方:我不敢肯定,但應該跟三年前南洋諸島的那次火山災難有關,[閃回:敘事畫麵]當時海底的火山噴湧出海麵直穿天際,整整持續了三個月,噴湧而出的火山灰衝破了雲端,遮蔽了天空,眾鳥飛落,無光的黑暗日子持續了三年,火山灰才漸漸散去,但天空再次顯露光明時,諸島上的飛鳥走獸已經消失殆盡,火山灰覆蓋了原來的洋麵,海底湧現的火山替代了諸島,而赫菲斯托斯的族人和子民也已經無處可尋,那次災難之後,他也從南洋諸島的天空上消失無蹤,再沒有人見到過他。

烏衣婆婆[陷入沉思]:原來如此,這麼說他很有可能就在西山之上。[歎息]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遊方:你看見過他?

烏衣婆婆[搖頭]:倒不是,隻是半年前那場彩雨之後,山上爆發了山洪,雖然隻持續了兩天,但那場洪水來得太突然,但西山之水在長明大人掌控之中,他是一位性情溫和的守護者。[小藍提著籃子走進]

小藍:婆婆,這是草藥。[角落裏的倉鼠聞見草藥,興奮地蹦跳不停]

烏衣婆婆:好我看看,你去讓大家休息休息,別太操勞。

小藍[放下籃子]:哎![離開]

烏衣婆婆[看籃子裏的藥,平靜]:這些隻能暫時幫你頂一段時間,過幾天也派不上用場了。到時你隻能找到阿蘇,或者再想想其他辦法了。

遊方:冒昧問下,阿蘇到底是什麼人?

烏衣婆婆[難為情]:我抱養的娃娃,算半個孫女……[欲言又止]我還是帶你去柴火房看看阿秋吧,他還在那等我們呢。[起身走出神祠,遊方跟隨]

【13】路上每一個人都容光煥發,沒有絲毫怠倦之意,路過打穀場,看見有幾個人在打穀,小藍站在場上朝人焦急揮手呼喊。]

小藍[大喊]:大家快休息吧,別忙啦。

眾人:休息?我們還嫌地太少……等我們把這幹完了,到山腳再墾一塊地……說實話,我現在都能跟山賊打一架[比劃胳膊],把他們趕出西山……(一婦人)然後叻?……(那人)然後…然後我做山賊……[眾人哈哈笑]……做山賊有什麼意思,還沒我們糧食多……婦人[瞧見遊方]:是那光頭小子,好帥哦。[朝遊方]呦嗬,小光頭,你好帥哦。[小藍嘟囔嘴,眾婦人嬉笑。]

烏衣婆婆:別理她們,她們現在每天都幹勁十足。[繼續往前走]

【14】兩人走到一木屋院門外,小院裏堆滿木頭和剛劈的柴火,路上還有人在運木頭,阿秋和另外兩人在院子裏劈柴。阿玲從門口走進,探了探。

阿玲[叨叨]:讓你們劈一天的柴,又劈了這麼多幹嘛?

阿秋:我們還要把下個月的也劈了,把整個院都堆滿。[看見烏衣婆婆]婆婆,你看,我們才不需要幫手,而且還是個小年輕,你也太小瞧我們了。[旁人附和:是的婆婆。遊方聽了,麵紅耳燥。]

烏衣婆婆[看院子]:嗯,不錯,可以休息了,剩下的等明天劈吧。

阿秋[比劃肱二頭肌]:休息?我現在渾身都是力氣,坐著都難受,等會還得上山,把明年的木頭先劈回來,順便墾一塊地。[眾人歡呼:呦嗬!]

阿玲[邊撿木頭邊打趣]:整天就知道劈柴,有力氣怎麼不給婆婆和我們做個好看簪子發釵?劈那麼多柴幹嘛?

阿秋:什麼?簪子發釵?那跟繡花有什麼區別?那是女人才幹的事。

阿玲[抱起柴火起身,不屑]:不行就不行,但不要小瞧我們女人。[昂首大步走出院子]

阿秋[生氣]:太可惡了![張牙舞爪要去找阿玲,被身後人拽住]

烏衣婆婆:行啦,你看滿屋子柴火跟小山一樣,阿玲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阿秋:婆婆,你居然偏袒阿玲。

烏衣婆婆[笑]:因為我也是女人,哈哈哈!

【15】這時,屋外一陣騷動,隻見一青衣人(阿蘇)飛跨過村圍的柵欄,飛上屋頂,朝柴火房奔來,眾人慌張:是山賊嗎?……正好試試身手……眾人拿夥計,紛紛圍堵上來,隻瞧見青衣人柴火房外一處屋頂停下。]

阿玲[抱柴站在人群中間,低聲]:是阿蘇。[叫喊]阿蘇!阿蘇![揮手]

烏衣婆婆[擠出人群]:讓開,快讓開讓我看看。[擠出人群,看見阿蘇站在屋頂上神情肅穆]

阿蘇:烏衣婆婆,把那五彩翎羽交出來吧,那是罪惡的根源,不適合留在村子。

烏衣婆婆:阿蘇呢。正因為是罪惡的根源,所以才不能輕易交給別人。

[遊方走出院子,站在門口。眾人歡呼:(紛紛放下武器)快回來吧阿蘇……別到處跑了真叫人擔心……]

阿蘇[未理會]:那不是屬於這個村子的東西,應該歸還給西山。

烏衣婆婆[輕蔑]:西山?恐怕那也不是西山的東西,如果我想的沒錯,這東西並不屬於我們任何人。

阿蘇[右手從腰間取白刃]:那就沒什麼可談了,還請你見諒。[躍下,刺向烏衣婆婆]

烏衣婆婆:哼![執杖]

阿秋[從人群裏闖出,手執斧頭,擋在烏衣婆婆跟前]:阿蘇,不準你這樣對待婆婆。[隻見阿蘇縱身一躍,躍過阿秋,阿秋被晃到在地。]

烏衣婆婆[衝阿秋]:阿秋,斧頭!

阿秋[坐在地上]:是![將斧頭擲出]

烏衣婆婆[接住斧頭,擋住阿蘇的白刃]:阿秋,你快讓開。

阿蘇[後撤身,輕笑]:哼!

阿秋[起身]:婆婆你要小心點。[眾人手握武器:阿蘇你太過分了……竟敢這樣對婆婆……]

阿蘇[左手取火刃]:認真點吧婆婆。

烏衣婆婆:還真拿你沒辦法。[阿蘇加速狂奔,白刃揮向烏衣拐杖,被烏衣擋住,左手火刃飛起,朝斧頭襲去,擋在斧刃上,瞬間將斧刃化為鐵水,打在地上燃起陣陣火花,烏衣婆婆跳離]還真是把奇怪的刀。

阿蘇:那你得小心點了。

烏衣婆婆:試試吧。[斧頭柄指向阿蘇,阿蘇衝來,加速,遊方見狀,正要前去遮擋,被阿玲攔住]

阿玲:放心吧,烏衣婆婆可是很強的,阿蘇也不會傷害婆婆的。

[倆人分分合合,雙刃對雙木間桹桹聲作響,圍觀人群開始替烏衣鼓舞:烏衣婆婆加油……別輸給阿蘇……一陣來回後,倆人分開,各自在兩側停下]

烏衣婆婆[喘氣]:你的招式都是我教的,放棄吧。

阿蘇[輕蔑]:讓你開開眼界吧。[說罷,躬身,雙刃垂地,刀刃貼緊地麵,飛奔,右手的白刃劃出石火花,左邊的火刃燃起一道火焰,點燃了地麵的沙土,隨即留下一道焦土痕跡,燃起陣陣青煙,靠近烏衣時手舉白刃奮力直擊,猛抬左手,身後火焰隨即息去,往後便是一陣連擊,將烏衣打得連連敗退,正當烏衣喘息時,阿蘇的火刃已在烏衣周圍燃起一道弧形火焰青煙,擋住了視線,再要回神去找尋阿蘇人影時,一道白刃光芒從天而降,烏衣起身要跳離火焰包圍時,火刃已向烏衣身上襲來,瞬間在烏衣臉頰上灼開一道火焰,阿蘇再襲去時,遊方已站在烏衣身前,擋下阿蘇的白刃,彈開,將烏衣攙扶交給了圍觀的人,小藍慌張走出看烏衣。]

小藍:婆婆。

[眾人:阿蘇,你竟然打傷婆婆……(阿秋)別讓她跑了,快把她抓回來(站出,手裏卻沒有武器,四下找尋)]

遊方[執自在棍,起身,朝阿蘇]:讓我來吧。

阿蘇:又是你!還真是緣分。

[眾人(一會兒看看阿蘇,一會看看遊方):…….]

遊方:來吧。

阿蘇[往前衝]:多管閑事,還真有意思。[衝到遊方跟前,雙刃連擊,遊方連防,飛奔的腳步在地上揚起滾滾煙塵]

[眾人振臂:小和尚加油……是小道士,小道士加油……把阿蘇抓起來,我們要好好審問她……]

[遊方穩住陣勢,連續回擊,轉瞬將阿蘇打退,阿蘇翻轉跟頭,退了幾步,麵露微笑念念有詞:唔呲喏唔吧們吧……隨即將雙刃合並,火刃和白刃合二為一,刀刃變成火焰狀,刃身燃起火焰,眾人聽聞“咒語”,身上的火紋印隱約閃爍,覺察異樣,開始躁動起來,遊方手指的傷口跟隨火光閃爍,劇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