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摸鼻輕笑,“清楚什麼?”
祁姍姍惱了,用手肘碰了碰他,“還不承認是吧?我都看見了。”
“看見什麼啊,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祁姍姍一板一眼的說道,“我看見你看我的眼神跟看甜甜的目光根本都不一樣,玉,今兒我哥也在這,你敢說,你看我倆的眼神都一樣?”
薛玉拿起勺子要了一勺子湯送到嘴裏,“這湯真辣。”
見他想轉移話題,祁姍姍沒放過他,“你看我的目光裏永遠都是淡然,永遠都是柔和,從不對我發火,這根本不是你的真性情,但是,你看甜甜,眼神總是緊縮的,好像能迸發出火焰一樣,還會對她發火,雖然從去年冬天起你不怎麼跟她見過麵,也沒聯係過,但我覺得,玉,你從未忘記過她。”
“說夠了沒?”這一刻,姍姍第一次聽出他口氣中的冷清,但下一秒,卻又被他的笑聲慌了神,“搞得你自己跟個偵探似的,姍姍啊,你琢磨我,不靠譜!”
祁姍姍看著他,俊逸輪廓分明的臉,狹長的眼睛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粉紅的唇看不出他的表達,這樣的一個男人,她相處這麼久,根本還是看不透。
祁溪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也不過多理會,兩個人的事情,再有一個插足管的話,不好收拾,還是兩個人自己處理比較好。
“小姑,其實叔叔還有一點你沒發現。”
三個人齊齊看向她,“什麼?”
蘇寶兒隨口說道,“叔叔看我小姨的時候,就跟我爸爸看我媽媽那個眼神一樣。”
祁溪笑了,姍姍愣了,薛玉若有所思。
不等三個大人發言,蘇寶兒緊接著說道,“叔叔看姑姑,好像爸爸看叔叔一樣。”
都說小孩子的目光是最敏銳的,如今這麼一說,祁姍姍覺得的確符合事實。
兩年多,他無論語氣如何心平氣和,但都讓她感覺不到一絲作為男朋友應有的語氣。
祁姍姍纖長的手指叩打著桌麵,表麵上帶著微笑,“玉,看見沒?連寶兒這麼小的小孩都看的一清二楚。”
薛玉忽而轉頭,“姍姍,你想說什麼?是想說我延遲婚禮的原因就是因為白甜甜?”
祁姍姍正色的看著他反問 ,“難道不是?”
薛玉釋放一點冷意,說的答案有些模糊,“也許是,也許不是。”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自身也不知道。
祁姍姍手拖住下巴,“隻是,我覺得你跟甜甜也許也是不太可能。”
薛玉看向他們兄妹倆,“你們倆要不要話都如此一致,一個朋友,一個未婚妻。”
祁姍姍看向他,“玉,我想你可能還不知道,甜甜曾經為了救嫂嫂出了一次車禍.”
“我知道。”
祁溪擺手,“我的話還 沒有說完呢,我說你不知道的是,甜甜自從車禍後就不太可能懷孕了,我想,這是她 主動和你 說分手讓我有可趁之機的理由。”
祁姍姍話音剛落,一抹身影極速消失在火鍋店的門口,看著不見的男人,祁姍姍突然覺得心頭悶悶的感覺一掃而光。
祁溪握住她的手,“姍姍,哥為你不是個狹隘的女孩感到驕傲。”
祁姍姍搖搖頭,“我也曾經想狹隘過,但是,大哥,我覺得每個人都有知道事實的權利,剛開始我抱了很大的希望,但後來,我就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大哥,不愛就是不愛,任你怎麼做他就是不會愛你,娶你和愛你是兩碼事,我寧願要一個人永遠記得我,我也不想永遠束縛他的身體。”
他定晴的看著她,“這麼做是對的,做到問心無愧,活的出彩,活的開心和舒心是最重要的。”
祁姍姍仿佛釋然了很多,“大哥,你什麼時候將嫂嫂接過來,我也想對大哥說聲對不起,我沒有及時的告訴你失去記憶的事情,現在說出來,反而感覺好多了,大哥,你相信嗎?我現在心裏想的就是,無論薛玉和我解除不解除婚約,我都要尊重他的決定。”
祁溪哀歎一聲,“如此,甚好,我相信我妹妹能找一個真心愛她的好男人。”
從火鍋店出來的時候,兩兄妹 驅車來到家具城, 給海邊的別墅挑選了精致有意義特別打造的家具。
正準備送回去的時候,經過七星級大酒店的時候,祁姍姍突然驚呼道,“哥,那不是咱媽嗎?”
祁溪刹住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