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在家,啥都不幹,也不知道鍛煉身體。”
妻子不知道丈夫為何回來那麼不高興,一句話都不說,悶悶不樂!
妻子很想粘一下老公,但是看到他很煩。她知趣的走開了。
晚上,妻子又去粘丈夫,丈夫側過身子。
“別煩我,好累!我不喜歡這樣!”
妻子背過身子,淚流了下來。她想努力的對老公好,有時候,甚至是違心的,她承認自己虛偽,但是為了一個家的完整,她覺得自己做的沒錯,家需要完整,何況他們真的相愛過,他們有過浪漫,有個海誓山盟,有過花前月下。可是,是什麼讓美好漸漸的消失了,是停下來不努力的腳步?是老公的失業?是老公的態度?是他對人生不積極的態度,她覺得很迷茫
妻子心裏越來越失望,失望的空白了。麵對這樣的男人,她越來越沒有自信,她為他生了孩子,養育教育著孩子,她不可能成為十八、九歲的身材。她自己知道,自己身上有個遊泳圈,她努力做到最好,她學會了在丈夫回來的時候化妝,穿鮮豔的衣服,她努力的完善自己,但是,她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她內心的熱度慢慢的冷卻了。
慢慢的,她不再在乎丈夫的冷嘲熱諷。
慢慢的,她恢複了往日的自信。
慢慢的,她不相信天長地久。
慢慢的,她的心自由了。
慢慢的,她覺得自己最重要!自己的感受最重要。她依然心裏有愛。
隻是,她不再相信天長地久!
坐在搖椅上慢慢搖的人,也許不是她。走在夕陽裏的背影,也許不一定是她。
妻子不覺得自己是應該哭的那個人,因為,不是他失去了她,而是,他失去了她。應該哭的人是丈夫,而不是她。
所以,哪怕是哭了,哭了很久,哭了一個季節。
最終,哭的人應該是他。
妻子依然很自信,身上的遊泳圈可以在鍛煉中有所變化,心裏堆積了一圈圈脂肪。這層厚度,拿什麼去消除?小時候看鋁壺上的汙垢,爺爺用各種方法去除,後來想到了雞蛋殼,爺爺總是很用心,很認真的把它打掃的幹幹淨淨,但是蝶兒現在心裏也有一層鋁垢,沒有人用心去打掃了。
改變,不是瞬間的衝動,是長久的爆發力!改變,真正的原動力在於自己。心中有愛人,會為愛的人改變,心中無愛人,也要為自己去改變,隻有自己愛自己,世界才會為女人更精彩!
蝶兒半夜一點醒來,胃裏很不舒服,她很想叫醒老公,可是看他睡的很踏實,就輕輕起來去了衛生間,掐著喉嚨吐了出來,也許是晚上吃了生硬的東西,吐出來就舒服多了,內心一陣淒慘,這樣的日子,也許以後要同床異夢了。自己的人和感情也背叛了他,他不再是唯一。雖然她的心裏並沒有去愛一個人,但是,她不想去愛老公了,老公讓她看不到希望,就像屋子裏淩亂的擺設,她不想動,不想收拾,這裏不是家,隻是個臨時住宿的地方。她看著老公就煩,偶爾的粘一下他,有時候是一種生理的需要,在內心,他們已經走的很遠,很遠。
歐陽海的老婆一直有病,是家族遺傳的精神病。不發作的時候,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的教書,生活也能自理,可是發作的時候呢,也許就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歐陽海看著妻子,妻子憤怒的看著歐陽海,用鄙視的,憤怒的眼神輕蔑的看著他,奮力撲上前去,吐一口唾沫,碎在歐陽海的臉上,臉色蠟黃的一下子躺倒在地,不省人事。歐陽海默默的,扶起妻子,顧不得擦拭臉上的唾液。把妻子抱上床去,讓她平躺著。最近妻子情緒很不穩定,藥也是不配合吃,總是趁人不注意就偷偷的扔了。歐陽海感覺到很疲倦,自己的生活一塌糊塗了。
假期又把妻子送進了二院,也許在這裏療養一段時間,妻子會好些。安頓好妻子,歐陽海有些失落。他不止一次的把妻子送進去,又接出來,然後又送進去,又出來。他覺得自己應該給自己一刀,這樣他就可以永遠睡去了。
“出來坐坐吧!我心裏挺煩的。”歐陽海給糖糖打了電話。糖糖就出來了。
有段時間沒有看到歐陽海了,他似乎顯得有些疲憊,也很沉默。坐在車上,糖糖在副駕座上,無意間忘了係安全帶,歐陽海看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過監控器的時候,繞道而行了。
“啊,你為什麼不說呢?”
“沒事,我繞過去了。”
糖糖心裏莫名的感動,這樣的男人,為什麼要如此的縱容自己,不管錯的對的,他都是那樣的寬容,寬容的不堅持原則。這樣的男人,讓她的心慢慢融化,並且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