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毛澤東正確領導,中央紅軍麵對蔣介石的“圍剿”,節節敗退,不得不全麵撤離。博古中央對這一行動有無準備?共產國際又有何指示?紅軍長征是漫無目的地逃跑,還是大規模的戰略轉移?中共曆史上的一段痛史,訴說著“左”害可以葬送革命事業確是痛切之言。

1933年6月中旬,紅三軍團開到永豐、樂安之間的大湖坪進行整編。這次整編取消了軍,師編為團,小團編為營。紅五軍一、二、三師編為紅四師,紅七軍和紅二十一軍合編為紅五師。中革軍委決定將興國模範師整編為紅三軍團第六師。

興國模範師是由興國地區的赤衛隊組成,平時不集中,分散在各區鄉活動。該師在6月1日才剛成立,接到整編命令後,由地方幹部把隊伍就地集合起來,交給接收單位。師團幹部都是由地方幹部臨時擔任,整編以後他們仍回地方去。紅三軍團派政治部某部部長曹其燦帶一批幹部去接收、整編興國模範師,我也被派去了。我們去了之後,軍團發來個電報,決定該師整編為第十六、十七、十八團,並任命了團的領導幹部。被任命為師政治主任的曹其燦,看到同他一起來的幹部都有了任命,唯獨沒有安排我的任職,感到很奇怪。但也不便和軍團聯係。他對我說:“你到師政治部當組織科長吧。”我幹脆地說:“幹什麼都可以。”於是我就當了師政治部組織科長。曹其燦派我和十六團政委胡正國一起去興國縣城接收第十六團。

我們把紅六師整編好,帶回大湖坪。這時候,我們才知道我的任職命令譯電員譯錯了。原來,軍團電報任命我為十八團政委,一位叫汪玉明的教導員為政治處主任。因為我當時叫王明,譯電員自作聰明以為是一個人,就譯成政委王玉明。汪玉明當了團政委,我就沒有了職務。回來以後雖然發現錯了,但已成事實,也不好再更變,隻能將錯就錯了,反正那時誰也不計較職務高低。後來我改任十六團政治處主任。紅十六團團長是曾春鑒,政委胡正國,參謀長彭雄,朱滌新當特派員,黃誌勇當俱樂部主任。這時軍團滕代遠政委調中央工作,楊尚昆來接任軍團政委,陳阿金來當紅六師政委。

1933年7月,中革軍委下令,紅三軍團第四、第五師組成東方軍進軍福建,第六師在大湖坪整訓。東方軍出發前,紅三軍團在大湖坪舉行誓師大會,周恩來、朱德等領導人作了動員報告,傳達中共臨時中央提出的“籌款百萬,赤化千裏”,“創造百萬鐵的紅軍”,“把紅旗插到福建去,開辟新的根據地”等東征任務。誓師會後,東方軍出發,六師留下在大湖坪整訓。紅四師、紅五師出發前抽調了一些骨幹充實到六師當連排班長,六師的地方幹部除留下個別當副職外,其餘又都回了興國。整訓期間我專門請了興國籍的總政治部青年部長蕭華來作動員講話,還請隨營學校政委李誌民來指導訓練。我們抓緊對部隊進行短期政治軍事整訓以後,迅速去福建歸隊。到了福建,紅三軍團主力已攻占連城、清流、歸化、洋口,繳獲俘虜很多。接著主力準備攻打延平,紅六師奉命圍攻將樂,保障軍團主力後方,結果久攻不下,紅十六團團長曾春鑒負傷,十八團團長李壽軒調來接任。延平方麵也因地勢不利於圍困和襲取,打了一場惡仗,主力傷亡很大。

1933年9月,蔣介石在德、意、美等外國軍事顧問協助下,糾集了100萬兵力對中央蘇區和各革命根據地進行第五次大規模“圍剿”,其中50萬兵力用於圍攻中央蘇區,采取持久戰和堡壘主義的戰略戰術。而中共臨時中央的博古和共產國際軍事顧問李德,推行單純防禦的軍事路線,先是實行進攻中的冒險主義,遇到挫折之後又實行防禦中的保守主義,提出“禦敵於國門之外”,“不準放棄蘇區一寸土地”,等錯誤口號。在黎川失守之後,李德即令東方軍從將樂、順昌撤圍,趕回黎川地區,進攻硝石、資溪橋的敵人,收複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