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沒問題,不喝藥也能好起來的。”望著那黑幽幽的液體,我抿唇道。
“別逞強,”抬頭一看,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悅,“你還想要朕怎麼才肯喝?”
“……”又是這討厭的霸道,他就不能溫柔得徹底一點嗎?
不過如果他真的溫柔了……大概屬於靈異事件吧。
至於他平時,雖優雅而唇角常彎,但骨子裏,與溫柔是根本搭不上邊的。
我真想向孩子一樣撒撒嬌,然後心安理得地賴在他的懷中。
可惜,我放不下那點架子,他也未必會買我的帳。
深深吸了口氣,我奪過他手中的藥碗,一飲而盡。
咂咂嘴,這真叫做氣勢磅礴呢~~!
不過……好苦……
換成酒或許不錯。
驀然想起十三歲那年我離家而去那一日,拚命把自己灌醉的舉措。
十三歲誒,放在二十一世紀,貌似連酒的滋味都不可能嚐到,要是沾了酒,該得上班主任的政治課了。
或許,我該乖乖地待在家裏,乖乖地學習女紅,乖乖地出嫁,幸福地為人妻子,賢淑地當好皇後。
那樣,就不會有結義的那一幕,更不會與沈淩秋有這般糾葛。
“很苦嗎?”他的話打斷了我的萬千思緒。
“你也不想想我什麼人?”我下意識地臭屁起來,挑挑眉,拋個眉眼放放電,“小菜一碟!如何?佩服吧?”
“佩服佩服,”他頗為無奈又有些不屑地撇撇嘴,“那敢問閣下何許人是也?”
“我乃……”剛開口,卻覺怎麼說也不合適,隻得悻悻住了口,道:“當今聖上之子民也。”
“還好,腦子沒太大毛病。”他淺笑道。
“我看是你嫉妒了吧,還說我有毛病。”我瞪他一眼,索性胡攪蠻纏到底。
“你覺得朕有必要嗎?”他雲淡風輕地睨了我一眼,那表情真***欠扁。
“真沒幽默感。”我無趣地起身,把碗擱在櫃上,自得地伸了個懶腰。
“算了,朕先走了。”他沒有多說什麼,就這樣起身,幹淨利落地轉身,毫不猶豫地離去。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太後娘娘萬福金安。”不明白太後怎麼突然跑來,我滿腹狐疑。
我本欲行禮,卻被她微笑著扶起。
“皇後身體還未康複,不必行禮了。”太後笑得慈祥和藹,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