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水灣的海水是多情的。

漫步在沙灘上。

深深淺淺裏。

我品味著。

一個人的浪漫。

這個世界上的攝影大師太多了,攝影作品更多!我喜歡黑白色的作品,說不上為什麼,總覺得那更純粹一些。

黛安阿勒斯,我最喜歡的攝影師,雖然她的作品第一次在紐約現代美術館的聯展中展出時,攝影部門的管理員,必須每天一清早去擦掉人吐在她作品上的口水。但是我依然喜歡她。

我向往著這世界上的美好,可是我卻喜歡上了黛安阿勒斯。她的作品裏那些畸形人,怪異的存在,是你隻要瞥過她的照片一眼,就很難抹去心中一股難以言喻的不快情緒的攝影作品。

“你無法脫出自己的皮膚,而進人其他人的身軀;別人的悲劇是永遠不可能成為你的。”

所以,我們會帶著嘲諷甚至厭惡的眼光看著那些不幸的人,甚至鄙視他們。然而,你永遠體會不到,你的這種眼光將帶給別人什麼樣的感受,所以你肆無忌憚。

走在展覽大廳裏,我欣賞著一幅幅作品,感受著拍攝者的心境,幻想著拍攝時的情景。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有我這樣的感受,可是看到讓我震撼和感動的照片時,我甚至會激動地有靈魂出竅的感覺!

那一刻,我不是我。肉體、精神、靈魂統統解體,他們有自己的意誌和方向,尋著他們的感動各自找尋著他們自己的瘋狂。

12月24日,我在香港感受著聖誕的暖融融。

“last—christmas。

i—gave—youmy—heart。

but—the—very—next—day—you—gave—it—away。

this—year。

to—save—me—from—tears。

i—ll—give—it—to—some—one—special。”

聖誕歌曲千千萬,快樂的可愛的居多。可是好奇怪,每年,當街上開始出現了聖誕的影子,我腦子裏最先出現的一定是這首歌的歌詞,始終徘徊的也是這首歌的旋律。

威猛樂隊的聲音很獨特,總覺得他們處理的很細膩。也或許不是這樣,我之所以喜歡這首歌,也許是因為,這是他最喜歡的聖誕歌曲,盡管他已經離開我,到天堂那麼遠的地方去了,可是我卻依然記得這種感覺。

生活的久了,你會copy別人的習慣,其實很多的喜好,你也會不知不覺的copy過來,隻是你沒有發現。而當有一天,那個原版消失了,不見了,你才發現,你的身上已經有了太多的他的影子。

“merry—christmas!”我撥響了爸爸的手機,這麼多年,他始終還是習慣過聖誕節,在這樣的節日裏,我不能不問候他。

“merry—christmas!”爸爸笑著,聲音裏有著欣慰,“你在那邊怎麼樣?”

“這邊很溫暖。”我接過小妹遞過來的珍珠奶茶,轉身走向酒店。“對不起,我今年沒有在你身邊陪你過聖誕。”

“沒關係,你難得能夠去看看展覽。我今天去你姑媽家過,也很不錯。”爸爸的慈祥讓我的歉疚舒緩一些,想起姑媽上次對我說的事情,我馬上轉告了爸爸,“跟姑媽說,她要找的園藝師我已經托朋友找到了,不過總要等到元旦過後。”

“好的,我知道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爸爸在喝水。

“元旦之前一定回去,一年的第一天,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信誓旦旦,不是敷衍或者表演,隻有長期在外的人才能明白,這樣與眾不同的節日裏,我有多麼的希望能和一個我生命中與眾不同的人一起度過。

如果說這些年的東奔西走換來了什麼,除了一堆我自己認為不錯的照片以外,就是所謂的朋友遍天下吧。

有些地方,我隻去過一次或者兩次,但是有些地方,不論是客觀上的不得已,還是主觀上我個人的喜好,再或者是一起很特別的原因,我可能就去的比較頻繁,或者說是次數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