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薄的空氣。
稀薄的呼吸。
我站在高山之巔。
希望這樣能夠。
更接近天堂。
逼婚,一個女人被逼婚,會是因為什麼?
商業聯姻?張望能想到的隻有這麼一個可能,不然沒有人會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一個幸福快樂的婚姻的。
不過,看起來,喬冬凝可不是乖巧的女孩子。可是,話又說回來。他和她認識這麼久了,他都還不知道她家是怎樣的情況。
父母逼婚嗎?還是父親欠了高利貸,為了還賬?這個想法是不是未免有些戲劇化?
整整兩天,張望的腦袋瓜子裏就是喬冬凝的事情,想起她那天走下他的車子的落寞;想起她笑著說再見,眼裏卻閃著傷;想起她聽見他已經向愛人求婚她那短暫的愕然,他的心莫名的開始替她擔心。
“見鬼了!”張望揉揉太陽穴,禁止自己再想那個和他沒有關係的女人。
可是忽略隻是短暫的,這樣的擔憂總是像影子一樣,偶爾就會在他不經意的時候出現在他的腳底,然後再一點一滴的侵蝕他全身。原來這種莫名的擔心始終都在跟著他。
張望在想她是否需要幫忙,他或許可以給她出主意。
雖然他和喬冬凝之間算不上朋友,可是,也不是冤家對頭。但是張望確實不知道要怎麼來定義他們之間的這種距離。他知道喬冬凝和他在一起不是什麼狗屁友誼,而是因為她對他有興趣。可是,他對她卻沒有那麼明白。除了沒有愛情,在很多時候,他覺得有她陪還不錯。
他從小沒有什麼朋友,接受張氏的企業以後,所有的商業場上的人對他都恨之入骨。
他是鳳凰,總是孤獨。
喬冬凝是個很不錯的女人,當然,這種衡量的標準隻是單獨的在朋友的基礎上,如果娶老婆,他可不會選一個和交際花差不多的女人,還不夠給自己帶綠帽子的!
張望的動作比思想快,在他還沒有確定自己要不要關心她的時候,他已經撥通了喬冬凝的手機號。
關機?
大白天的關的什麼機?
然而這種情況一連出現了一周,他每天一通電話,卻始終沒有找到喬冬凝,張望猜想她或許又開始了工作,竟然都不通知一聲。
一氣之下,他決定不再趟這趟渾水!
香格裏拉,一個在喬冬凝心中一直認為是最後淨土的地方。
她不知道自己下飛機以後從昆明輾轉倒了幾次小客車,總算到了麗江。
這是一個美麗的地方,至少很多人都喜歡。但是,很抱歉,麵對著這樣一個古色古香,卻充滿了商業味道的地方,喬冬凝已經沒有了其他人對它的喜愛。
夜晚,她走在四方街上,聽著納西古樂的神秘調子,這樣合適的溫度讓她從心裏舒服。
遠處,玉龍雪山的影子在夜色裏若隱若現,這一刻,喬冬凝有一種遺世獨立的感覺。腳下的溪流潺潺,那是從雪山上流下來的,即使遙遠,卻不是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