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不來,該走的不走。

誰是屬於我的?

我是屬於誰的?

女人,有的時候是很傻的!

一直到我回到了酒店,我甚至還在幻想……

張望也許會追上我,張望也許會追到酒店找我,張望也許會搬來和我住一間房……

而當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空漸漸被黑色吞沒,表上的指針已經指到了接近零點,我開始笑我自己!

喬冬凝啊,你很傻!

你把他的話當真了,你把一個男人的甜言蜜語當了真,你把一個男人在床上說的甜言蜜語當了真!

你真蠢!

第一晚同房時,他說什麼?

像你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沒有男人愛?連我這樣的冰塊兒都被你融化了,那些男人怎麼可能看不到你的好?隻是,冬兒,答應我,從此以後,你是我的,隻是我一個人的!

他隻說被你融化了,他可說過愛你嗎?他隻說,要你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可曾說他會是你一個人的嗎?

我揉著眉心,一種心被掏空的感覺讓我的胸口沒有了任何的知覺,我甚至感覺不到痛。

我不知道鄭小居到底是出於一種什麼心態來勾引張望的,她怎麼就突然地對這個外界稱為冷血動物的男人感興趣了?我不記得她曾經對他感興趣過。

洗過澡,我躺在床上,一邊揉著小腿,一邊用耳機聽著音樂。今天很懶,身子懶,心也懶,所以什麼都不想做。

明天吧,等我收拾好心情,明天再加班加點。

看看表,十一點鍾了。

天才剛黑不久,歐洲的傍晚總是比較晚來到。

我想睡了,可是腦子裏卻總是反反複複的出現鄭小居和張望在一起的場景。

他們住在一個酒店嗎?今天晚上他們怎麼度過?她會爬上他的床嗎?

我才是正妻!不是嗎?為什麼我要在這裏飽受打入冷宮的待遇,為什麼惴惴不安的是我?為什麼一向瀟灑,來去自如的喬冬凝會被感情折磨成一個斤斤計較的妒婦!

我看了看手機,發現竟然沒電了,急急忙忙換掉電池,生怕漏接了某人的電話。

換好電池,我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我好幾次拿起手機,想要給張望打過去,可是又恨自己對一個完全不在乎我的人這樣的在乎!

打過電話去要說什麼呢?逼問?撒潑?歇斯底裏?

不,我不能!

於是,手機又被我丟到一邊,可是過沒多久,我會再拿起來,然後再丟回去。

如此反複了四五遍,我被自己折騰的有些抓狂。

而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我是喬冬凝。”我連一秒都沒有蹉跎,就拿了起來。

“冬兒,是我。”原來是羅森平的電話。

“表哥?”我有些詫異,“起得那麼早?”這個時間,國內應該是早上六點。

“今天早晨有個早會。你在幹嘛?”他的聲音聽起來神清氣爽。

“正準備睡呢。”我淡淡的笑,“找我有事?”

“回來到我這邊來一趟吧,好久沒有見了。”表哥的口氣自然,單純的我們之間好像沒有過什麼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