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烈睜開眼睛去關注新聞的原因,是因為新聞提及的F國的箜卡與中國的邊境小鎮清河接壤。而且,F國的總統桑鬆察和叛軍民主同盟軍的司令連察萊之間也有著一段不為認知的血仇。
民主同盟軍的前身是人民解放運動同盟軍,當時桑鬆察和連察萊分別擔任同盟軍的司令和參謀長。同盟軍是當時F國最大的反政府武裝。十年前,同盟軍發動震驚世界的軍事政變,桑鬆察最先占領了F國總統府和議會大樓,並自行宣布成立新的政權,由他出任F國的總統,行使國家最高權力。
可是幾天後,晚一步到達F國首府的參謀長連察萊卻同桑鬆察發生內訌,他們在首都激烈交火了幾個晝夜,據說半個城市都泡在血水裏麵,結果連察萊逃出首都,退守到了箜卡。他的家鄉就在箜卡,在當地有很深的根基和人脈,他把帶回來的舊部和招收的新兵重新成立了一支隊伍,改名民主同盟軍。他自己任主席兼司令,總部就設在箜卡。
十年間,政府軍同民主同盟軍的交戰次數,數不勝數,結果卻照舊是勝負難分。雖說政府軍從裝備和人員數量上都占有優勢,可叛軍卻依靠著箜卡邊境特殊的地理環境和裝備優良的先進武器,每每讓氣勢洶洶的政府軍無功而返……
可想而知,這些年來,總統桑鬆察該有多麼痛恨連察萊了。
高烈感歎的,卻是昔日裏並肩作戰,共同經曆戰爭考驗的親密戰友,如今卻變成勢不兩立的生死仇家,怎不令人欷歔感歎,人心難測,權力和欲望無休無止,一場榮華,卻把正常的人變成世間最恐怖可憎的魔鬼……
另外,還有一個令他感興趣的地方,就是西蓮組織多年來依仗的境外勢力,就是連察萊的民主同盟。不知此次境外勢力的對抗,對粟幕蓮的影響,又有多少?
鞏雪簡單的和蘇恒聊了幾句,又看了他存在筆電裏的程序,給出了自己的建議和想法之後,便和前麵的人換回了座位。
“新聞也看得那麼專心。”她剛才幾次回眸看他,都發現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而在放大的電視畫麵裏。
“哦,就是看到感興趣的新聞,多關注了一會兒。”高烈解釋說。
鞏雪拉起他的手,掀開衣袖看了看時間,“快到了。”
她從脖子裏卸下一條顏色陳舊的彩金項鏈,把手指上的婚戒摘下來,穿進去,重新掛回脖子上。
“行了,這下不會有人說我違反紀律了。”她拉著項鏈上的戒指給高烈看,高烈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低聲說了句什麼,逗得鞏雪臉一下子紅了……
高烈忽然想起什麼,又低聲問道:“婚禮結束的時候,你接的那個電話,是不是索林川的?”
鞏雪愣了愣,反問:“你怎麼知道的?”
問完,忽而一想,她咬了咬牙,從齒縫中擠出兩個字:“濤濤!”
電話確實是索林川打來的,索林川在上學期間就已經私下裏查到了她家裏的電話,從而和回國探親的鞏濤成了電話的聊友,這次她的婚禮,同學們都有湊份子,就算是職責在身,不能離開哨所的索林川也隨了一份大禮。
她以為這就足夠可以了,沒想到,還是在婚禮結束後,接到了索林川的祝福電話。
他似乎感冒了,嗓子啞得出奇,談話期間一直斷斷續續的咳嗽,讓她覺得心裏很不好受……
索林川說:“小雪,雖然不能參加你和高隊長的婚禮,可是,我送出的祝福和到場的賓客一樣,都是最真誠的。看到你終於收獲了愛情和婚姻,真心的為你感到高興。我也沒什麼多說的,就是希望你能永遠保持著這份快樂,在今後的日子裏,和高隊長事業愛情比翼雙飛,打造屬於你們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