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說你是道士?”
“嗯,我是道士學院的學生,今年剛實習,很快就要畢業了。”
“……”
所以說現在道士這門行業已經像廚師和挖掘機一樣普遍到必須靠專業學校來培養人才了?
“我是說真的,我給你看我的學生證。”
“不!用!”我咬著牙,一手扶住額頭,一手按住他猛烈翻動的破布包,布包裏的灰塵一時間飛的到處都是。我用扶額的手揮了揮,散了散灰塵,繼續問道:
“所以說,你剛才把那個半個腦袋的老鬼驅逐了?”
小道士一時間僵住了,張大了眼睛,嘴巴張張合合似乎想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沒有說。最後他終於道:
“你是怎麼知道那是一個失了半個腦袋的男鬼的。”
“呃……我能看到。”
小道士一副震驚的表情:
“你開天眼了?”
“如果這是你們的說法,應該吧,不過我這是天生的。”
“天生的!!”小道士的眼睛閃閃發光,為什麼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給我看看!!”
“……”
我們四目相對無言了一會,我覺得要是我在漫畫中,這時候腦門該有一隻烏鴉呱呱叫著飛過去了。
“我們交個朋友吧!!”小道士眨了眨眼睛,繼續閃閃發亮的望著我道。
所以對於道士來說天眼就是財富,有天眼的人就是土豪?不過有個道士腦殘粉還是挺酷炫的,更何況,我老看到那些東西,在外麵還好些,要那些東西在我家我還真睡不著,下次遇見了也好叫他幫我驅逐驅逐。
“好”
“對了你幾歲了?”
交朋友還問年齡?難道是這裏的風俗?
“我麼?大概28了吧。”
“我今年24了,那我們算是忘年交了吧。”
“……”
我的腦海中蕩漾著‘忘年交’‘忘年交’‘忘年交’幾個大字,久久不能釋懷,是我太天真了,我曾經以為曾經被大學生叫叔叔已經是人生中最苦逼的事情了。好歹你也是個學生,你的語文是外教教的嗎?
“……你先忙著,我先走了。”我扶著茶幾站了起來,就要往門口走去。
“你認得路嗎?”
“……”我已經走到門口了,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沒好氣的說:“麻煩你帶我回招待所。”
鎮裏沒有什麼招待客人的地方,我們係下鄉的人員都住在招待所裏。
那小道士有些害怕似得縮了縮腦袋:
“好,我……你騎車載我去吧,我……我之前在澡堂子裏把腳給扭傷了。”
“……”
十分鍾後,我騎著一輛半人多高的自行車載著小道士從田間穿越而過。
“對了,你是怎麼把我弄到你家的?”
“澡堂子老板用他的電動三輪把咱倆送回來的。”
“那你怎麼回去?”
“對哦!”
“……”
所以腦殘粉的設定就必須是腦殘?
回招待所之前,我特地去鎮衛生所買了個口罩,我可不想被那群老頭子嘲笑。然後讓我們包的麵包車司機把他給送了回去。
那口罩我帶了七天,人中那青紫色的痕跡才消退下去。所以說小道士我和你什麼仇什麼冤你要把我往死裏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