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父親遞來的征召令之後,柳天鳴鄭重其事將其重新放在了桌麵上,然後抬頭看著前方,沉默不語!
“三兒啊,這個征召令上,真的有寫你的名字?”盡管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但柳漢還是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
“爹,你不是說已經請陳先生看過了嗎,怎麼會有錯了?”柳天鳴說完,也輕歎了一聲,他也沒有想到,這次征召令上竟然會有自己的名字,看來三年之後,自己是沒法去那青雲宗了,可青雲宗招收弟子是十年一次,錯過了三年之後的那一次,自己又得重新等上十年之久了!
柳漢麵色凝重無比,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兒子想的竟然與他截然不同。柳天鳴竟絲毫不在乎戍邊到底有多麼危險,反而因為錯過了三年之後青雲宗招收弟子的機會感到很是鬱悶。
“哎,那這次你······”柳漢欲言又止,憂愁萬分。
柳天鳴聞言,扭頭看了看自己的父親,輕笑一聲,說道:“爹,好端端的,你歎什麼氣啊,我隻是去戍邊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得事情,您以前不也去過嗎?無緣無故的歎什麼氣啊,反正就隻有五年的光景,五年的時間,一眨眼也就過來了!”
聽著兒子的安慰,柳漢心中的憂愁卻依然不減,低著頭喃喃細語道:“五年確實不算長,可五年戍邊不是鬧著玩的,更何況本來三年之後,你就要與燕家的小女兒要完婚的!”
“嗬嗬!”聽完父親的話,柳天鳴卻突然笑了幾聲,自己與燕家小女的婚約,如今的他早已經知曉,平日裏,也經常聽其他人提起,有人羨慕,也有人冷嘲熱諷,畢竟現如今的燕家早已不是以前的燕家了,在很多人眼裏,十年來未曾有什麼大起色的柳家完全高攀不起。
而對於燕家小女燕雪菡,柳天鳴並沒有太多的印象,隻是很清楚自己是因為此女才被送進了私塾,不僅僅沒有好感,還對她有些腹誹,他對念私塾沒有絲毫的興趣,而且這還連累了家人,如果要不是要供自己,大哥這時候沒準早娶妻生子了!
“爹,這征召令上說三天之後,我就得走了,前些日子你交到私塾裏的錢就取回來吧,這幾天我也就懶得去了!”
“這個,錢我已經取回來了,陳先生倒也幹脆,沒有為難我,明天你也給他送點野狼肉去,再打壺酒,好歹他也教了你十年,臨走前,怎麼著你也得跟人家陳先生說一聲!”
“嗯,我知道,爹,你也別愁眉苦臉的,我又不是不回來的,再說了這也是我們柳家的機會,您兒子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沒準五年之後,您兒子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將軍了!”
雖說是個少年,但柳天鳴自然知道父親擔憂什麼,然而這戍邊的危險在他看來,並算不上什麼,少年人免不了血氣方剛,豪氣萬丈,柳天鳴雖然也看到了戍邊的一絲危險,但也看到了其中的機會,你讓他去考取功名,他沒什麼興趣,然而你要去你戰場上建功立業,他卻是幹勁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