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這人人尚武的青牛鎮上,剛剛十四的他已是一等一的高手,信心滿滿,再加上對於戍邊的事情知道甚少,自然也就認為自己在五年之內立下些許戰功,完全沒有問題。
當然曾經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過得柳漢並不這麼看,聽到兒子的話後,他連忙開口說道:“三兒啊,爹爹沒指望你立下多大戰功,否則早就逼著你去考取功名去了,到了邊塞,你也不要想著出什麼風頭,立什麼戰功,就老老實實的待著,不要去冒沒必要的危險,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柳天鳴聽後也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幾分,多了一份嚴肅之意,他自然清楚,戰功,不是那麼好立下的。而柳漢也依然是麵色沉重,不知道在想什麼,父子二人就這樣默不作聲的在屋內坐了許久,過了一會兒,柳漢才突然又開了口!
“三兒啊,這個征召令上雖然是說隻要滿了五年就可以回來,但那也說不準,爹爹那次就在邊塞待了十年,你這一去······也不知道到底要多久,這樣,你書信一封,咱們還是把和燕家定下的婚約退了吧,免得到時候連累了燕家的小女,再說了,燕家現在已經京城紮下了根,真要讓人家嫁給了你,也是委屈了人家,你也不要有什麼想法,等你回來之後,爹爹再另外給你說門親事!”
“嗯,我知道了!”
柳天鳴聽後,眉頭微微一皺,他突然明白了過來,自己的名字突然出現在這征召令上,跟燕家脫不了關係,前幾年的時候,燕家還經常差人送信過來,而這幾年,卻是音信全無,自己在父親吩咐下寫得幾封書信也是石沉大海,毫無回音,這其中的轉變,柳天鳴自然猜到了其中意思。
如果燕家隻是悔婚,他自然沒有什麼意見,甚至還早就盼著燕家能來這麼一封解除婚約的信,好把自己從私塾裏解救出來,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如今已在京城打下了厚實基業的燕家會借用自己的官職來這麼一招,這樣一來,隻要自己在邊塞上出了事情,他燕家不僅不用履行什麼婚約,而且還不會對燕家的名聲造成什麼影響。
至於自己到底會不會出什麼意外,柳天鳴也隻能是低頭苦笑了,既然燕家能把自己弄到塞外去,另外再布置下其他的安排,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想必自己的父親突然要自己書信一封,提出解除婚約,也是出此考慮吧,解除了婚約,燕家達到了目的,可能就不會再動其他什麼手腳了。
想到這些,柳天鳴的眼睛突然一眯,緊接著卻又是冷冷一笑,燕家他確實高攀不起,而且他也絲毫也想高攀的意思,隻要燕家到時候答應了此事,他本人也會輕鬆許多,從此之後,再也不用為那一紙婚約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