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喬泊清舉步離開,老太太痛哭出聲,拍著床鋪說:“作孽,作孽!竟是如此,咱們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了。琉璃,快,去阻止你爹,叫禦醫來候著,候著!”
守在鋼牢外的家仆是打不過武狀元喬泊清的,當喬泊清闖入鋼牢的時候,薛菁語已經渾身血跡斑斑昏迷在地上,柳亦然早已經離開。
看著麵色慘白頭發淩亂的薛菁語,喬泊清頓時心痛難耐,他快步走過去摸著薛菁語的脈,好在還有跳動,鼻翼間還有這呼吸。
她竟是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喬泊清心頭暗恨,恨自己不能快一步到這裏來救出她。恨自己居然放任她承受這份痛苦,而原因隻是自己的秘密和來意。
喬泊清輕抱起薛菁語,生怕弄疼了她,喬泊清的手的顫抖的。可是這裏,又如何要菁語再待下去?下一秒還在折磨著她的人,怎麼可能給她幾分憐惜?
雖然喬泊清很小心的抱起薛菁語,沒有碰到她身上的傷痕,可是被抱起後,身子騰空薛菁語還是緩慢地睜開雙眼,看著喬泊清一臉心痛地看著自己,她輕聲說:“我沒有事,這裏,我i不想多待,帶我下山!”
薛菁語氣息不穩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喬泊清耐心聽完點點頭說:“我帶你下山,去臨鎮子找郎中給你治傷!”
“都好......”薛菁語將頭靠在喬泊清的肩上,身上很痛,呼吸都會帶著傷一起痛,她很累,一句話不想再說。
柳琉璃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家仆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痛苦□□,就知道鐵定壞事兒了。急忙向裏望去,就看到喬泊清抱著薛菁語疾步而出,神色凝重而焦急。他懷中的薛菁語,一張臉慘白無色,頭發淩亂,身上血痕遍布。
看著薛菁語成了這個樣子,柳琉璃是極其心痛的。她驚訝地捂住了嘴,不可置信地說:“表姐她怎麼這樣了?喬大哥,你帶著她去哪裏,姑婆已經要禦醫等著了!”
喬泊清看了一眼柳琉璃眼神冷厲冷笑說:“好好的人被你們折騰成了這樣,你們現在憐惜她有什麼用?既然決定犧牲何必時候補償?”
“都是我的錯,但是先給表姐療傷,一切等她好起來再說!”柳琉璃覺得自己滿無辜的,畢竟這件事她根本就不同意,卻還得頂著喬泊清的怒氣,替父兄祖母挨罵。
“不必了,打一棍子給個甜棗吃,給了人傷害要人重傷,事後一句療傷後再說,你們這袖劍山莊處理事情的能力,我真是佩服!”喬泊清生氣了,他覺得柳琉璃這樣根本就是在耽誤時間,如果不同她廢話,自己帶著薛菁語下山,應該用不了多久。
柳琉璃瞧著唇都失去顏色的薛菁語,怒了,她挑起來站在回廊上說:“你閉嘴,不關心她的人根本就是你!不提你為了那麼點小事兒就去放任她承受危險,就現在!她身上都是傷,經得住顛簸麼?就是表姐她不想多待,你也得帶著她先給傷敷了藥,再下山啊!”
喬泊清聽了如此,喘了幾口氣說:“就這樣吧!”
柳琉璃領著喬泊清去了她暫住的那個房間,給安國長公主診病的路先生已經等候在了哪裏。薛菁語被送回房間的後,他急忙進行了診治。喬泊清很是擔心地看著路先生,從他的歎息聲中就可以知道,她傷得並不輕!
薛菁語的傷的確不輕,但是卻不會致命。她心窩處挨得那一腳,傷了她兩根肋骨,心脈有了淤血,得好好調養一番。身上的上大大小小,傷痕都很深,觸碰都會極痛。
柳琉璃幫著薛菁語周身上好藥她便醒了過來,睜開眼發現自己還在山莊內,她心裏很是難過和別扭。這裏,帶給她的打擊和傷害太大,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
看著薛菁語醒過來柳琉璃還是很高興的,拍這手說:“太好了表姐,你醒了!這是剛剛熬好的藥,你趁熱喝了!”
薛菁語看了一眼柳琉璃,身上的痛還提醒著她,這一家人差點要了她的命。幾句輕聲細語就要她原諒她們麼,什麼意思?薛菁語厭惡地看著柳琉璃,伸手推翻了藥碗說:“不用你假好心,我死活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柳琉璃被翻出的藥液燙紅了手背,她覺得自己非常的委屈。喬泊清對她冷言冷語,表姐對著自己厭惡異常,可是,她是最無辜的了,她什麼都沒有做,真的沒有做好不好?看著薛菁語這個樣子,她委屈,她頓時坐在了一邊凳上痛哭說:“表姐,你幹嘛啊!我又沒有對不起你!是她們算計的你,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遷怒我!我招誰惹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