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宴將至,度過了半個月安生日子的薛菁語越發不平靜了起來。
連續失眠三日的薛菁語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被澄錦給挖了起來,看了一眼滿臉焦急的澄錦哀怨道:“澄錦,你做什麼?叫我起床有事麼?”
“我的大小姐誒,公主特意吩咐了要您早些起床,陛下邀您今日進宮參加迎年會!可是不能遲了,您還得梳妝呢!”雖然看著薛菁語眼底的青影有些擔憂,但是公主的命令她不得不遵守,何況早起一些對小姐也是好的!
“迎年會?我不去.......我還累著呢!不去,堅決不去!”薛菁語從澄錦手中奪過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大粽子不再去看她。
澄錦愣了愣不由得著急道:“您別介啊!滿朝文武,皇室宗親全部到位!您不去,小心被治罪!”
薛菁語從被子裏露出來一個小腦袋,可憐兮兮地說:“我現在是病人!”
澄錦瞧著薛菁語有些可憐的小模樣倍感無奈。自從得知她傷得不清開始,整個府內上下都順著她。就連平日裏嚴肅的公主,也都對著小姐和顏悅色了起來,更是順著她各種要求。就連喬家要上門探望,都被擋了回去。她拋出來這樣的殺手鐧,還真是要澄錦木有辦法了。
“小姐,這些日子奴婢一直沒有問您,聽說您是和喬公子一起回來的?你們相處得怎麼樣?愉快不愉快?”澄錦本意非常好,她想提一些比較好的話題,要薛菁語有活力一些。可是要澄錦不知道的是,喬泊清對於薛菁語來說,根本就是雷區不能提。
本來悶在被子裏當蝸牛的薛菁語頓時瞪著眼睛說道:“好好的你提他做什麼?”
“不是啊,我聽門房的人說,喬公子將您送到了大門外,駐足依依不舍地看著您的背影,直到身影消失在大門內。喬公子肯定對您一往情深,難舍難分!”澄錦那日看到了喬泊清,英姿颯爽,眉宇中帶著焦急,擔憂中流露出真情。憑借她澄錦多少年的經驗,喬公子定然是喜歡她家小姐,而且是情根深種那種!
“澄錦,咱能不能不提他?”薛菁語知道是睡不成了,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給自己團成一個種子,留個腦袋看著澄錦說。
“小姐,喬公子做了什麼令您深惡痛絕的事情了?”澄錦看著薛菁語這個樣子,便是更加好奇了,到底怎麼回事兒,她一定要弄得清楚明白!
“都說了不要提了,你還提!你這麼喜歡他,我把他賣給你當暖腳小傭你要不要啊!”薛菁語笑眯眯地說,聲音危險地壓低。
膽肥了!這個丫頭膽子肥了!她不過病了半個多月,真的把她當病貓了?
“唉,小姐您真會說笑。喬公子那樣的人,怎麼能夠是婢子能夠染指的呢?澄錦說真的呢!您瞧瞧喬公子在京城的名聲,小姐您的身份。武狀元配郡主,武教習配女捕頭。真是天作之合啊!”澄錦越想越開心,幾乎要拍桌子了。
薛菁語抹了抹臉道:“澄錦,你真的想多了。”
“小姐不必自謙,澄錦覺得小姐你好極了。喬公子絕對是配得上小姐的,何況你和喬公子還有婚約在.......”
薛菁語拍了床從床上竄了下來,靠近澄錦怒聲吼道:“都說了不許提你還提!你是不是找抽呢!”
澄錦看著薛菁語如此,慫了,不敢再提了。於是乎,走到她身邊又給他倒了一杯茶笑道:“小姐,澄錦是為了您好啊!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何況這個郎君還是一個搶手貨。小姐,您是郡主就得發揮這個優勢呀!跟著皇上撒個嬌,好夫君就到手啦!”
對於澄錦的關心薛菁語自然覺得欣慰,不過要是她不提起喬泊清,可能薛菁語會更開心一些。看了一眼說個不停的澄錦,薛菁語搖了搖頭道:“打住,澄錦,咱們能不提他了麼?”
“不提誰啊?”澄錦裝傻道。
“澄錦,不要裝傻,你清楚。”薛菁語挑了挑眉,歪頭看著澄錦說。
澄錦撇了撇嘴看著薛菁語深呼吸了一下道:“小姐,您不能不去呀!聽說駙馬都答應下來了,不去會被治罪的。欺君之罪誒......好怕怕的!”
“欺君之罪?滿門抄斬,誅滅九族?”
“對呀,對呀!”
薛菁語白了一眼澄錦怒聲說:“對你個頭啊!皇帝是我表兄,她母後是我舅母,她祖母是我外祖母,九族之中少不得他呀!”
“可是小姐,別說這麼多了!您趕快去公主哪裏報道,奴婢就省事兒多了!”澄錦說著就要攙扶著薛菁語起身,一臉諂媚地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