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喬泊清看到黑著臉的薛靖戎站在自己對麵的時候,心中先是一愣,這大舅子這個臉色的來找自己絕對不會是請他去吃酒,莫不是大舅子聽到什麼事兒了?喬泊清心裏盤算著,拱手笑道:“大舅兄,小婿見過大舅兄。大舅兄可是要進宮覲見陛下?”
“我不是來見陛下的。”薛靖戎看著滿臉笑容的喬泊清,臉色又黑沉了幾分說:“我是來找你的!我想我需要找你談談!”
談談?果然不是好事兒啊!若是沒事兒的話,一向是忙人的大舅兄豈會找他聊天?他心中道:也正好,昨日薛菁語算計了自己一場,他得先和大舅兄講明白,否則若是那個丫頭去告狀,自己豈不是要吃一頓排頭?想到這裏,喬泊清溫柔一笑說:“大舅兄有事找小婿,小婿定然陪同......”
“好......城北清瓊樓很是清淨,你我就忙哪裏去罷!”薛靖戎直接決定了出去,根本不給喬泊清任何反駁的機會,他必須找喬泊清好好談談!
喬泊清一愣,清瓊樓啊......那個地方不僅清淨,還寬敞.....大舅兄這是要幹什麼?喬泊清帶著疑惑隻好應道:“大舅兄說如何就如何。”
薛靖戎不理會喬泊清轉身就走,把喬泊清甩得遠遠的。他現在看著喬泊清就生氣,發揮了畢生的克製力才沒有把拳頭揮舞到喬泊清臉上去。妹妹難過成了那樣,昏睡了過去,這個人還在這裏有說有笑的。本來他也想找喬泊清問清楚緣由,可是見到他紅光滿麵就想到妹妹憔悴的樣子,頓時心疼妹妹了。
喬泊清哪裏會想到薛菁語竟然跑回家告狀,他心中盤算著,這次得多多討好大舅哥,薛菁語的性子他雖然摸得一二分,可到底還是不清楚,他隻知道她夠倔強,別的卻不知道了。雖然經靖儒多次提起,可他還是不是很深地了解她。
轉眼到了清瓊樓,薛靖戎進了門直接上了樓,要了一個大一點的雅間,隻說是要同喬泊清深切地談談。
喬泊清見大舅哥如此冷淡的對待自己,心中暗覺不妙。當日大舅兄可是沒有這麼對待自己過啊,前幾日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怎麼今日是這個模樣?喬泊清有些猜不透,按理來說依照薛菁語的性子,有了委屈應該不會告狀才對,何況自己也沒有給她委屈受啊......
等待喬泊清進了門,薛靖戎淡淡看了一眼喬泊清說:“把門帶上,吩咐小二暫時不用送酒菜上來,咱們倆先聊聊......”
“唔......聊聊......”喬泊清吞了吞口水,勉強說道:“聊聊好,聊聊好!”
喬泊清轉身對著尾隨上來的小二低聲說了幾句,吩咐他過半柱香的時間再送酒水上來,這段時間內不必打擾。說完便關好了雅間的門,拱手對著薛靖戎說:“大哥,小婿已經辦妥.....不知道大舅哥要同我聊什麼?”
“跟我裝傻呢?”薛靖戎不陰不陽地說,淡淡地看了一眼喬泊清說:“你坐......看你緊張的,一家人,你何必如此,坐......”
喬泊清倒是沒有被薛靖戎唬住,沉穩淡定地坐下說:“小婿哪有緊張?大舅兄你多慮了,隻是小婿在思考,您找我到底是何事。”
薛靖戎輕輕一哼說:“找你何事你心中不清楚麼?”
“能夠要大舅兄跑到宮門口截我定然不會是小事,隻是究竟是何事,小婿也不清楚......”喬泊清頓了頓說:“還以為大舅兄明示!”
薛靖戎淡淡地看了一眼喬泊清說:“如此我便也不同你兜圈子,直截了當得和你說了吧。我便想問一問你,在你心中語兒究竟是何等位置?”
喬泊清聽到薛靖戎這麼問,先是一愣隨即笑著說:“語兒在我心中,自然如同性命一樣重要......”
“嗬......性命?”薛靖戎嗬嗬冷笑了起來,輕蔑地看了一眼喬泊清,不再多言一句。
喬泊清卻是有些糊塗了。怎麼.....發生了什麼?“不知道大舅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問我什麼意思?喬泊清,你說我妹妹在你心中如同性命一樣重要,可是你怎麼能夠讓她受委屈?”薛靖戎怒聲說:“前個你還找我詢問語兒的飲食愛好,我還當你是真的疼愛語兒,合著框我呢?”
喬泊清聽了這話,心中很是疑惑也倍感委屈。他冤枉啊!他就差打個板子把薛菁語當祖宗供起來了,還要他怎麼樣?喬泊清呼出了幾口氣說:“我不知道大舅兄聽到了什麼,隻是我絕對沒有對不起菁語,絕對沒有!”
“沒有?”薛靖戎看著喬泊清的神情,怒火有些許鬆懈,可是還是不願意這麼放過喬泊清,他怒聲問道:“如果你沒有給語兒委屈受,她做什麼跑回家哭訴?”
“這......”喬泊清有些傻眼。他想了很多,偏偏沒有想到一向性子倔強的薛菁語居然跑回家抱怨委屈,這不是她薛菁語的作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