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麼這?理虧了?詞窮?”薛靖戎看著喬泊清冷聲問道:“你們才大婚幾天?九日回門都沒有到,你居然讓語兒哭著回娘家?喬泊清啊喬泊清,你們喬家真讓我開了眼界了。”
喬泊清心中也有些悶悶地怒火,不過他倒是也舍不得對著薛菁語發泄,隻是麵對大舅兄的指著的時候,有些掛不住臉麵,他臉色紅了紅,喘著粗氣說:“大舅兄,我不知道菁語她同你說了什麼。隻是我知道,自她進門這些日子,我家沒有給過她半分地委屈,也沒有讓她遭受任何痛苦。”
“沒有?你的意思是說語兒無理取鬧,撒潑陷害你了?”薛靖戎有些生氣,妹妹哭得淒慘,從小到大他妹妹哭得次數非常少,就是年前斷骨的疼痛也沒有讓她掉下一滴眼淚,可是當她在房間外聽到妹妹的哭聲的時候,他頓時心疼了。
薛老大比薛菁語大不少,他可以說是看著妹妹的成長,最是堅強倔強的的性子,從小到大掉眼淚的次數屈指可數,哪怕是上次自己故意拿她開刀,十分委屈的她也沒有在人前掉過一滴眼淚。也許平日裏不喜歡掉眼淚的女子,哭一次才最令人心疼,這次......薛菁語的痛哭,真的是好猶如捏了薛老大的心肝一樣,疼得直顫啊!
喬泊清看著薛靖戎眼神中燃燒出的怒火,幾乎快要把自己燒成一團灰燼,他搖了搖頭說:“大舅兄......你得容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解釋?你解釋什麼?你若是欺負了語兒,還有理由麼?”薛靖戎怒聲問道。
喬泊清抿了抿唇說:“你不能這麼霸道誒......好歹你讓我給自己辯解幾句,不能這麼武斷暴躁!
薛靖戎聽了喬泊清的話險些掀桌,你丫的才暴躁!薛老大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瞥了一眼喬泊清說:“還想解釋?解釋,快說啊!”
“我不知道語兒和你說了什麼。我自問我一直對待語兒奉若珍寶,我怎麼忍心欺負她?看她食不下咽,睡不好覺我都覺得心疼難受。怎麼可能欺負她?大舅兄,你是知道的,我自從她八歲那年就看上了她。我等了她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娶到手,怎麼可能去欺負她?”喬泊清歎了口氣,耐心地給大舅兄講著道理。其實他是深怕薛靖戎就這麼武斷地下了他有罪的決斷,萬一請旨和離,這麼多年的盼望就全都白費了。
薛靖戎聽了喬泊清一番話,也漸漸平息了心中的怒火,看了一眼喬泊清說:“你們小兩口的事情我不想管,但是語兒半年以來身體一直不好,我不希望看到我妹妹麵色慘白的樣子。我告訴你喬泊清,我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隻告訴你一句話,若是有一日我真的發現你欺負了我妹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明白麼?”
喬泊清聽聞站立起身對著薛靖戎拱手一拜,隨即直起身子說:“我喬泊清對天發誓,今生今世不會叫薛菁語承受半點委屈,若是又違此言,願任由薛靖戎處置,子孫斷絕。”
“好.......這是你說的......”薛靖戎見喬泊清指天發誓,心中怒氣已經消散很多了。
喬泊清點點頭,心中放心不下薛菁語,能夠讓她痛哭流涕,能夠讓薛老大控製不住怒火,薛菁語到底說了什麼?這可是令喬泊清非常疑惑,他抿了抿唇對著大舅哥問道:“大舅兄,不知道語兒她......她怎麼樣?”
薛靖戎歎了口氣說:“哭累了,睡了。我請了醫生給她檢查過了身體說是有些疲憊......”說到這裏,薛靖戎又有些生氣了說:“剛才被你唬過去了。說,你是不是打她了?”
喬泊清心中悶悶一頓,他該給大舅兄如何解釋?“這個......這個.......”
聽著喬泊清猶猶豫豫地語氣,薛靖戎手拍了桌子,站起身一把抓起喬泊清的衣襟怒罵道:“你還真的揍她?你當你是什麼人?真敢給語兒講什麼夫為妻綱麼?”
薛靖戎反應太激烈,速度太快,讓喬泊清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他恢複神智的時候,輕輕拿下了薛靖戎的手,緩緩說道:“大舅兄,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連她半個手指頭沒有敢動,如何能夠打她?她受傷不舒服,我比她還要難受難過,如何還能夠傷害她呢?”
“你真的沒有?”薛靖戎看著喬泊清問道。
“是的.......”喬泊清點點頭,眼神真摯沒有半點閃爍。
薛靖戎點點頭說:“也好......如此,你便隨我回去,和菁語一起好好說說。”
喬泊清點頭,心中正有此意。
他們不知道的是,當他們趕回靜幽閣的時候,薛菁語早已經消失不再,留在屋內的隻有一張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