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喧嘩的聲音,畢幽帝不悅,冷聲問道:“什麼事?”

“稟皇上,軒皇子求見!”小福子忙從門口探頭說道。

“讓他進來!”皇帝一臉的不耐煩。

“父皇,母親暈倒了,求求您宣禦醫給她瞧瞧罷!”子軒聲音剛落,人便已經跪在大殿上,可見心情有多麼的急切。

“一介罪人,有何顏麵要禦醫?”畢幽帝一臉冷漠的說道。

“父皇,此事還未查清,這麼快便要給母親治罪嗎?”子軒失聲喊道。

“此事昭然若揭,你不用再說了,退下罷!”畢幽帝擺擺手。

“父皇,母樣怎麼說也是您的枕邊人,您就一點舊情也不念嗎?”子軒高聲質問,神情就像一頭被激怒的小獸。

壞了!司馬名瀾暗道不好。

果真,畢幽帝聽了此話,拍案吼道:“大膽……”

“敢如此出言不遜,來人,還不快把他趕出去!”未待畢幽帝說完,司馬名瀾便開口將他的話打斷。

小福子聞聲立即叫人把子軒拖出去。

“父皇,您的心好狠啊!”子軒淒厲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兩道目光向司馬名瀾射來,一道是子軒怨毒的目光,另一道則是畢幽帝審視的目光。

“皇上不宜動怒!”司馬名瀾對上畢幽帝能穿透心底的目光,淡定說道。

畢幽帝看著鎮定自若的名瀾,終是什麼也沒說,收回了目光。

司馬名瀾暗自鬆了口氣,還是沒忍住,誰讓那是個孩子呢?她沒忘記,在前世,她是一名充滿正義的律師,為了幫一個孩子爭遺產繼承權,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車撞死,醒來後,竟變成剛剛出生的小奶娃。這一世,她這喜歡打抱不平的性子還是沒改。終有一天自己得在這上麵再次吃虧。

事實證明,司馬名瀾對自己還是十分了解的。

第二天剛到了太醫署,便聽到門外的吵鬧聲,司馬名瀾擺弄著手裏的藥,側耳細聽,這個聲音並不陌生,昨日剛剛聽到,是那軒皇子。看來他還是不死心,昨日求了皇帝不成,今日跑到這裏來求太醫,真是傻孩子,眼下這個形式,哪個太醫敢去瞧病,不想要腦袋了?

結果如她所料,鬧了半日,外麵沒了聲音,應是求醫無果,黯然離去了。

司馬名瀾從太醫署撿了幾瓶藥,走了出去。

幾個快步,果真看到走在前麵的軒皇子,步伐無力,副沒精打彩的樣子。司馬名瀾放輕步子,緩緩的跟在後麵。幾個轉彎,兩旁的景色竟然越來越荒涼,應該跟自己預計的一樣,他定是要回去先看母親的。

冷宮的路果真很偏僻,這皇宮也不知道有多大,竟然跟了半天才看到一處破敗的宮殿。軒皇子走了進去,司馬名瀾卻隱在暗處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直到確定這裏真的沒人時,才推開那掉了漆的斑駁大門。

剛進了門,一柄劍就頂在她的腰間。

“別動!”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