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的麝香彌漫在房中,明黃錦被下的柳漫未著寸縷,她緊閉著雙眼,心中又是興奮,又是緊張。一年了,終於等到這一天,自從見到皇上之後,緊張的心情就變得迫切起來,天底下,再也尋不到這樣的男人了,帝王之氣令人不由自主的臣服在腳下。
負手而立的景亦站在門口,看著床上的柳漫,閉著的雙眼並未掩住她的清秀,相反,自己腦中竟不由的閃出名瀾那張脫俗的臉,似乎與眼前的人兒,有幾分神似,自然,柳漫是比不上名瀾的。看來真是厭倦了蘭妃那種妖媚的人,沒想到中了一次毒後,竟然換了口味。
他有些自嘲的搖了搖頭,走上前去。
柳漫十分緊張,一直不敢睜眼!
白色的紗帳落了下來,卻掩不住帳內的人兒,透明的帳後,顯出兩個人影。
一陣疼痛,柳漫咬住下唇,臉不由的偏了過去。
這個角度,竟然更像了,混身的血似乎都聚到了腦中,也不管身下初經人事的女人是否能夠承受,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
一支紅燭漸漸燃盡,床前的紗帳也變得暗淡下來。
他下了床,披上襯衣,走到外間,小福子十分體貼的將衣服為他穿上。敬事房的太監彎腰在一旁候著。
“不留!”他淡淡的說罷,走了出去,神色間的冷漠表明他又是那個冷情的畢幽帝。
柳漫看著那個消失在門邊的黃色身影,原本高興的心中有些失落,她沒想到,畢幽帝竟是如此出色的男兒,她高興畢幽帝對她的寵幸,可是在聽到他說“不留”的時候,有了心裏準備的她,還是覺得心中微微刺痛,原來她還沒有資格生皇上的孩子!
她動了動有些酸痛的身子,心中難受之意更甚,這就是皇上的寵幸嗎?自已初嚐人事,他沒有體貼,沒有問一句痛不痛,就像上朝一般,絲毫不帶一點感情,有的隻是不顧一切的瘋狂,似乎不想自己所想向的那般。
今夜的月似乎十分明亮,到處都被灑上了銀色的月光,尤其是湖麵上,微風徐來,層層銀波,分外美麗。他負手駐足於白玉橋上,抿著唇角盯著那並不算平靜的湖。
一個黑影快速的出現在他的身後,不遠處的小福子一看此情景,又向後退了幾步。
“軒皇子今日又找姑娘了!”黑影半跪於地上,垂頭說道,那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哦?魏妃又病了?”畢幽帝的目光不曾離開湖水,那聲音竟比後麵的人更冷上幾分。
“是,隻不過姑娘沒去瞧病,似乎一切都在她預計之中,給了軒皇子一瓶藥!”黑影恭敬說道。
“嗯!”畢幽帝輕哼了一聲,看不出喜怒。
身後的黑影偷偷抬頭觀察了一眼皇帝。
“還有什麼事?”景亦突然開口。
黑影忙低下頭,有些猶豫的說:“還有一事,軒皇子在見姑娘之前,碰到了明皇子……”黑影將事情一絲不落的說了一遍,就連最後來的二皇字都沒忘記。
“子軒是什麼反應?”他似乎被勾起了興趣。
“軒皇子待他們走了以後才露出痛苦的神色。這一切,姑娘也看到了,但她並未出來阻止,相反在看完後還想離去,隻是走了幾步又轉了回來,出現在軒皇子麵前。然後聽了軒皇子的描述,姑娘便給了他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