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若敢讓朕多等,小心晚上收拾你!”他低聲威脅完,才鬆開她準備離去。
司馬名瀾不由想到他的收拾,臉瞬間紅了起來,她微撅嘴道:“討厭!”
景亦目的達到,滿意地笑著離去。他剛走不久,宮女侍琴就靠近她說道:“娘娘,那個方粉蝶一直不加掩飾地看著您與皇上。”
“去教教她規矩,不要過分就好。”她說完驀地愣住了,什麼時候她也變成和深宮女子一樣尖利不容人呢?
侍琴已經離去,依照她的吩咐去教訓方粉蝶,司馬名瀾感到一陣悲哀,自己到底被這深宮所同化了,她曾經以為自己能與其她女人不同,看來她也就是一個普通的人。
她眼睜睜的看見一盆水澆在了方粉蝶身上,那名方粉蝶也如她所想一般不依不饒,傲慢的不可一世,甚至揚手就要打那名宮女。
侍琴安排的宮女她認識,就是在她身邊侍候的人,隻不過通常在外殿,不是近身伺候。司馬名瀾起了身,向那邊越聚越多的人走去。雖然她意識到自己的變化,可方粉蝶對景亦灼灼地目光讓她根本無法控製自己。
“怎麼回事?”她清冷的聲音壓過了方粉蝶囂張的聲音。
“稟皇後娘娘,是小月給娘娘取水時從這裏地,沒想到這位小姐撲了上來,水灑到她身上。”侍琴平靜地陳述事實。
“明明是她故意的!”方粉蝶尖叫道。
“皇後娘娘,奴婢真不是故意的,奴婢根本不認識這位小姐,潑她做什麼?”小月委屈地跪在司馬名瀾前麵。
司馬名瀾很清楚,這些宮裏的人演戲都是一流的,害個把人也是輕車熟路,這個方粉蝶隻有個空空美貌,哪是她們的對手?她沒說話,靜靜地看著她。
“你就是故意的,皇後娘娘可不要偏袒自己人。”她的目光咄咄逼人。
“住口,你是什麼人,敢和本宮如此說話?”司馬名瀾怒道。
方粉蝶嚇了一跳,這位皇後明明看起來很溫和的樣子,怎麼忽然變了臉?
“她是方侍郞家的長女,名叫方粉蝶。”侍琴適時說道。
“誰帶她來的?”司馬名瀾皺眉,怎麼沒看到方夫人。
此時遠處匆匆跑來一名婦人,她因為跑得急,滿頭的發釵變得歪歪斜斜的,不用說,肯定是方夫人了,看來這方粉蝶的打扮也是家傳。
“臣婦參見皇後娘娘!”方夫人跪在司馬名瀾前麵。
司馬名瀾遞給侍琴一個眼色,侍琴站在皇後身邊,冷聲高唱:“方侍郎長女方粉蝶衝撞皇後,罰禁閉一月,方侍郎教女無方請皇上另行懲罰!”
方粉蝶本來心裏就不服,此時一看連事實都沒搞清楚就罰她,更是火大,她大呼:“皇後娘娘,冤枉呀!”
方夫人在一旁忙拉她,她似乎真沒帶大腦來,扭聲嚷道:“娘,拉我做什麼?”
司馬名瀾覺得好笑,自己跟這麼個人較什麼真,其實說到底,不就是她貪婪地看了景亦幾眼麼,隻是鬧到這種地步,怎麼也得演下去。
“住嘴!在本宮麵前,借你幾個膽子如此大聲說話?若是再鬧,就不是禁閉那麼簡單了,打上幾杖,看你能活著出這皇宮麼?”司馬名瀾喝道。
方粉蝶被嚇得一愣,還要打她,那怎麼受得了?
司馬名瀾不願再與她浪費時間,轉身離去,跪在地上的小月拍拍身上的土也走了,臨了還不忘瞪方粉蝶一眼。
司馬名瀾走了很遠,才聽到後麵隱約的大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