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司馬名瀾都被景亦圈在福安殿中,若不是太醫說適當的運動對孩子有好處,她還無法踏出福安殿一步。
可是,隻不過去禦花園散個步,身後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宮女太監不說,兩層侍衛有前麵開路的,斷後的,還有左右保護的,看得司馬名瀾直咋舌。
她抗議過,可景亦的態度很堅決,如果不帶著這群人,她就不要出福安殿。
所以,她隻得忍了下來。
到了禦花園她才發現,被這群人圍著,她想近距離看朵花根本就不可能,心裏有些煩悶。
迎麵來了幾個女子,司馬名瀾正在詫異,如今所有人一聽說她要出福安殿,早就紛紛躲在自家殿中不敢出來,哪個專門跑來跟她碰個麵對麵?
她繼續向前走著,對麵的人竟然沒躲開,也向她這邊走來,隻不過為首那人和後麵的宮女們說說笑笑,仿佛沒看到司馬名瀾一般。
司馬名瀾不由暗笑,如此大的陣容,還有人裝作沒看見,是不是假了些,還是當她這個皇後娘娘是傻瓜呢?看來又是一個陰謀正在醞釀中。
來人走近了,原來是她?
這人司馬名瀾也認識,初來皇宮就刁難她的容昭儀,曾經有容妃,她很久沒有興風作浪,現在自己都當上皇後了,這是唱的哪出?
對麵的人看到司馬名瀾,嚇了一跳,忙跪下來,“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其實司馬名瀾應當再暗笑她演戲逼真的,可是沒有,她的目光躍過容昭儀直直地看著她身後的那名女子,雖然知道有陰謀,她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
一襲白衣嫋娜而立,長發挽於腦後,唇角淡淡的笑,司馬名瀾就像是照鏡子一般,世上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她倒抽一口氣,不隻是她,身邊的這些宮女太監侍衛們紛紛倒吸一口氣。
容昭儀跪在地上久久沒有聽到司馬名瀾的聲音,她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她低著頭,得意地笑了笑。
宮裏有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到底是有些不自在,哪天她被調了包都不知道呢。除了雙胞胎,不可能有這樣像的人,可她的確沒聽說自己還有個姐姐或妹妹,那麼就是易容了?
“你過來!”司馬名瀾舉起左手指著她說道。
淩修兒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她說的是自己,不光是別人,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她這才明白西涼楚帝為何要她來勾引畢幽帝,隻是可惜,畢幽帝並不像西楚林想的那樣容易對付。
淩修兒站起身,緩緩地向司馬名瀾走近,她的腦中也滿是疑問。
“娘娘!”侍琴擋在司馬名瀾身前,皇上說了不能讓任何陌生的人靠近皇後娘娘。
司馬名瀾並未阻止她的行動,她隻是想讓那名女子稍稍靠近一下,畢竟自己有了身孕,還是要警惕一下的。
淩修兒站在侍琴不遠處便停住了,她等待著司馬名瀾的吩咐,估計今天應當要受些苦了。
司馬名瀾一轉身,緩緩說道:“侍琴,我們去湖邊轉轉。”說罷拖著長長的紅色裙擺悠然離去。
不僅是淩修兒愣住了,就連容昭儀也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怎麼跟皇帝一個模樣?難道看見如此想像的人他們就不懷疑什麼?
司馬名瀾心裏當然不若表麵那樣平靜,隻是這件事她還得回去問景亦,她是否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又為什麼放任她在宮中。她從沒想過那名女子會跟景亦有什麼關係,她是十分信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