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景亦就匆匆迎了上來。

“瀾兒,怎麼出來這麼長時間?”景亦坐在殿中心怎麼也靜不下來,總覺得她不在自己身邊呆著就放心不下,幹脆扔掉筆快步去接她。

在他看到她的瞬間,他輕出一口氣,沒什麼事,她看起來很好。

很長時間沒有運動,司馬名瀾的體力有些不支,順從地跟景亦一起回福安殿。

景亦小心地環著她的腰,二人走的並不快,都十分在意這個未出世的孩子。

回到殿中,司馬名瀾脫下披風,景亦接過來遞給侍琴。司馬名瀾看向侍琴說道:“都下去吧!”

景亦看著殿中的宮女侍衛都走沒了,心裏有些焦急,看這樣子她是有話跟自己說,不是還說立太子之事吧,他已經鐵定心能拖便拖了。

“瀾兒不累?”他企圖將她的注意力轉走。

司馬名瀾哪是如此便被他得逞的,她沒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接說道:“今天我在禦花園竟然看到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

景亦一聽是這件事,鬆了一口氣,說道:“噢,是她呀。”

司馬名瀾一聽他知道此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她原本是西楚林的昭儀,被人陷害逃出宮,逃到朕畢幽國,被容昭儀的家人救了,容昭儀看她可憐便留在身邊做了宮女。不過朕可不這麼想,當初你還在西涼楚國皇宮裏,西楚林分明是想讓朕將她當成代替品,永遠失去娶你的資格,當時朕急著去西涼楚國找你,就把這件事給忘了。”他原原本本地和她解釋了一番,生怕她誤會。

“你還打算把她留在宮裏麼,不怕他有別的企圖?”她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腰。

景亦眼尖地發現她的不適,取代她的左手輕輕幫她捏著,“你來處理吧!”他柔聲說道。

“人家也沒怎麼著,不好處理。”她也有些為難,但是這樣將她留在宮裏,總覺得不踏實。

“別多想了,閑著沒事可以想想該把她怎麼辦,但不要為此傷神!”景亦低聲勸慰。

“嗯!”反正這也不是什麼著急的事,走了這麼久,真的累了。

景亦已經看到她精神不濟,“睡一小會兒吧?”

“好,你總不讓我出門,現在還沒走幾步就累了。”她埋怨道。

“行了,下次朕陪你出去散步,可好?”他幫她摘下發釵,聲音低沉。

“這還差不多。”她掩飾自己的羞澀。

“先把安胎藥喝了!”他說著拿過桌上放的藥,這是剛剛他們回來的時候熬好的。

“啊,還喝呀,又沒事!”司馬名瀾撅嘴。

“就知道不盯著你又蒙混過關了,喝吧,總沒有壞處的。”不喝補品他擔心她瘦弱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住。

“是藥三分毒!”她說的理直氣壯。

“還沒過三個月,胎兒不穩,等過了以後朕就不逼你喝,如何?”他退了一步,多喝一天算一天。

司馬名瀾一聽他保證了,也很爽快,就著他已經送到自己嘴邊的藥,喝了下去。

苦澀的藥進喉中,卻溢出淡淡的香氣來,司馬名瀾心裏一突,這種香氣,這種現象,她驚叫:“不好!”

“怎麼了?”景亦疑惑地問。

他剛問出口,就看到司馬名瀾抱著肚子倒在床上,他的臉頓時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