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有人視我如自己(1 / 2)

晚上的時候邊靜帶我去看小蠻腰,當燈光亮起來的時候我看到她燦爛的臉。突然覺得我們還是個孩子,橫衝直撞在校園裏的孩子,有著熱情洋溢的臉,滿懷希望的向著未來成長。縱使張狂成殤也從未失望。渴望著公主和王子一樣的愛情,過著幸福簡單的生活。可是這怎麼可能呢,我們已經離開校園,已經開始工作,已經學會對上司展現虛假的笑臉,已經學會圓滑的處事,已經看見了這個世界的另一麵,已經不會再單純地笑,已經不會再放肆地哭。

坐在台階上我把胳膊搭在邊靜的肩膀上問:“畢業了是不是就是等於長大了?”

邊靜思考了很久之後回答我說:“我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長大,我隻是知道孩子這個詞再也不是用來形容我們的了。”她的話剛說完,一個阿婆走過來問:“孩子們,吃冰糖葫蘆嗎?”我對邊靜說:“說錯了吧。”然後掏錢買了兩串。我很高興還有人拿我們當孩子看。

“你和堵雪軍到底什麼情況啊?”

“什麼什麼情況啊?”邊靜被糖葫蘆酸得呲牙咧嘴的。照這情形要是不對她使用點暴力她恐怕不會說。我掐著她的脖子說:“別揣著明白裝糊塗,快說!要不然我就弄死你。”

“有些事你不懂。”聽那語氣,跟一個老和尚在對年輕人講人生感悟似的。

“您但說無妨,我若是不懂,搞個專家會議也得把它弄懂。”邊靜不用想也知道所謂的專家無非就是綴綴和餘婷君,最多再加上個程爽。

“就憑你們幾個,想到地老天荒也想不出個頭緒。”

看這情況擺明了要讓我動手不是?我左手一用力,她“啊”的把頭往回縮。

“到底說不說?”

“紀南,你大爺!”邊靜把頭昂得很高。

我看到邊靜的鼻子在流血,立馬就把手鬆開了,不停地問“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我捏的?”

“我又看到不該看的了。”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不遠處一對小情侶在那接吻呢。

我把紙巾遞給邊靜說:“你丫是不是又聯想起什麼了啊?其實你和堵雪軍也可以那樣的。”

“滾你丫的,思想真肮髒。”邊靜一腳踹在我的小腿上。天呐!到底是誰思想肮髒,丫都流鼻血了。

但轉念一想覺得不對,邊靜每次都說是因為自己色才使得她流鼻血,可是每次我們幾個在寢室裏看電影,隻要遇到稍微有點激情的,邊靜都避開不看。說法和表現有衝突啊。

“你丫到底是什麼情況,該不會是得禽流感或是狂犬病了吧!”

她捂住鼻子說:“你怎麼就不說是我小時候喝的三鹿奶粉現在起作用了,這多明顯的事兒,丫還讓我說出來。”

“胡扯,你丫肯定有事瞞著我!走,跟我去醫院!”邊說邊拽著她的胳膊。

邊靜一把甩開我的手用更大的聲音說:“你他媽給我留點兒麵子行嗎?非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邊靜是個色狼你才開心是不是?”

她居然跟我發火了,記憶裏她還沒跟我發過火呢。“你蒙誰呢?如果你真是那樣的人,那還不撒丫子直奔堵雪軍的懷抱?”

“我就是因為怕他知道我是那樣的人才不和他在一起的,他曾說女孩子矜持一點的好。”邊靜一邊抽紙巾一邊對我說。一直以來我都覺得程爽夠單純的了,戀愛一年他隻親過我幾次,除此之外再沒有過非分之想。而現在聽邊靜告訴我這些,突然覺得程爽真邪惡。

那次程爽和我一起在操場溜達,在昏暗的路燈下他突然停下腳步。他說,紀南我可不可以……後麵的話他沒說,隻是低著頭跟找錢似的。我說,說啊,怎麼突然不吭聲了?他繼續說,我可不可以……親你一下。他的話剛落音我的臉就紅起來了,灼熱灼熱的。我說,Justface。然後他俯身靠過來,越來越近,近到我都能感覺到他的鼻息的時候,我聽見綴綴在操場那邊喊,紀南,你丫死哪兒去了?我和程爽立馬站直了身子,站得筆直筆直的。

其實我和邊靜是屬於那種很保守的女孩,過份的保護自己。邊靜把戀愛分為兩種,一種是生理上的需要,另一種是感情上的寄托。對於那些這邊表過白那邊就去嚐禁果的人,完全是把對方當作泄欲的工具。而我和邊靜或者還有綴綴和餘婷君渴望得到真正的愛情,在看過了那麼多的是是非非之後,對於愛情總是表現得那麼小心翼翼。

“我不能和堵雪軍在一起,不想讓他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邊靜把帶著血的紙巾扔進垃圾桶。

我隻覺得這世界真他媽的好玩兒,什麼樣的人都有,什麼樣的事兒都能發生。像他們這麼荒唐的這麼扯淡的事兒,也讓我真真切切地看在眼裏,你追我趕一年多,隻因為色不色的問題不能在一起。

我邊幫邊靜止血邊問她:“你丫還真是一色狼啊,要是給你看部Apian,你丫會不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所以以後就不要在我麵前出現帶有色情的東西,還有你床頭那張程爽的照片回去就把它揭了。”

這次邊靜流的血很多,我用了一包紙巾才幫她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