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後記:我們走失在那個夏天4(2 / 3)

好多人說我是嘩眾取寵,故作姿態。我不明白,用一種輕鬆的筆調來寫東西就是嘩眾取寵?我知道自己的文筆還很稚嫩,敘事能力不強。可人總得有個成長過程不是?

以前我是寫短篇和中篇的,這是第一次寫長篇。稍微有點文學常識的人都知道,短篇和長篇的區別絕對不止是篇幅上的區別。好多精髓我還沒領會,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帶給你們一個驚喜的。

請不要盲目地去評價一個你不了解的人,那樣會顯得你到底有多幼稚。

《此去經年》裏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我們的生活也還在繼續。我們永遠不要停下前行的腳步。別人的故事再華美,再絢麗,那也隻是別人。而我們總有自己的事要做,有自己的路要走。

希望年輕的我們對未來保持一顆熱情與勇敢的心,追求一直想追求的,實現一直想要實現的。

感謝在我寫這部小說的過程中一直鼓勵我和安撫我的人,感謝所有喜歡《此去經年》的人。

《此去經年》是一個紀念。

《我們走失在那個夏天》也是一個紀念。

單永恒

廣州

6月1日淩晨

時光流轉,曾經年少的我們各自奔跑。兜兜轉轉,現在卻又想回到最初的起點。

很久很久之前,久到我每天要做老師留下來的作業或者在沉悶的教室裏望向窗外無盡的蒼穹的時候,久到我們的生活還不至於用頹廢這個詞來形容的時候。我曾在筆記本上寫給自己一句話:總有一天,你會獨自一人開始你的旅程,而現在陪在我身邊的這些人給我獨自一人走下去的勇氣。

沒想到當初的預言這麼快就成真了,可我還沒有足夠的勇氣開始一個人的旅程。

一轉身,一眨眼,我們就匆匆散開。你往北,我往南。隻是那句離別前匆匆說出的再見,是還會再見,還是再也不見?

劉楠是我為數不多的異性朋友,她喊我兄弟,我喊她姐妹,就這樣模糊了我們兩個的性別。她總是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或者發短信,有時候我會懷疑我們是不是有心靈感應。“剛查了你那邊的天氣,是陰雨天。我知道你一直是個喜歡晴天的孩子。在雨水來臨的時候別再胡亂憂傷了。”“今天看見你寫的說說,你是不是又不高興了啊?”“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去怎麼安慰你。假使是在你身邊我除了能幫你買兩袋小熊餅幹其他的再也不能做什麼。”

高考後的最後一次瘋狂劉楠沒來,在K歌城裏我一直給她打電話。當我快要放棄繼續撥打的時候她接了起來。我說,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你為什麼不來參加散夥晚會?她沉默了很長時間,我聽見電話那邊有呼呼的風聲還有小孩子歡聲笑語的聲音,我知道她在城西公園。她說,永恒,你知道我是多麼害怕曲終人散嗎?當我們走出K歌城轉身離去的時候我想我可能會流淚。所以還是不去的好。幫我唱首歌吧,樸樹的那些花兒。

掛掉電話我轉身去了衛生間,我不想讓身邊的人發現我流出了矯情的眼淚。那次的最後一首歌是大家一起唱朋友。我們幾個男生搭著彼此的肩膀,女生們各自挽著胳膊。唱得歇斯底裏。而倒數第二首歌是我唱那些花兒。樸樹的木吉他聲音很好聽,好聽到所有的人一起沉默,隻有我拿著麥克風淺淺地唱:他們在哪裏呀,他們都老了嗎?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暑假裏的時候我時常給劉楠打電話,在清新的清晨,或者平靜的午後,再或者是繁星滿滿的夜晚。她向我訴說她的生活是多麼無聊,亦或是這個夏天是多麼炎熱。而我則向她描繪將來上大學時我們的樣子,亦或是家裏的大西瓜有多甜。

我們一起討論《紅樓夢》。她的看法與我總是不同。她說,我們沒有林黛玉的命,又何必要學她風花雪月的憂傷。/我無言以對。

她總是在電話裏背《紅樓夢》裏麵的詩詞給我聽,而我總是仗著她看不見我在這邊悄悄的感傷。她喜歡裏麵的寶釵。

有次劉楠說,我是個很淩亂的女子,淩亂地做一些事情,淩亂地向往一些地方,淩亂地開始一場旅行,淩亂地過著淩亂的生活。記住一些,忘記一些,憧憬一些,放棄一些。我回答她說,你的這些淩亂的話讓我淩亂了。

在高三的時候我們就曾一起討論過,等逃離了高考這場劫難後我們去哪兒玩。我們想到了好多地方,包括騎單車去拉薩。可曾經的那些設想直到現在也從來沒有實現過。可我依然固執地堅信,總有一天我們會背上行囊,出發。

現在,劉楠已經去過很多地方。正如她所說的,總有一天,我要把想去的地方真實地踩在腳下。而我卻遲遲未曾動身。她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給我寄明信片,看著那些全國各地的郵戳心裏此起彼伏。有一張明信片是一個路標,木頭製的,看著就讓人禁不住去想它在那個地方屹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