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不靠譜的人呐(1 / 1)

相顧無言的夜晚過得似乎特別漫長,我沉浸在之前的氛圍中無法自拔,我開始控製不住的想象那個叫白淺安的孩子。

一夜之間,父母健在,對他,卻已是失去,每一天的早安和晚安是對自己說的,每一個節日的祝福也是對自己說的,他懷揣著痛苦、不安,以及煎熬,離開那個隻有一個人的家,改名換姓試著不再與過去聯係。

我閉了閉眼睛,這種如洪水猛獸般襲來的難受,感覺就快被吞沒了。肩上出現了一隻手,睜開眼剛好對上那雙淡眸,看著他的眼睛我忍不住的自嘲了一下:明明是別人的故事,我聽得這麼認真做什麼?

這麼一想,整個人頓時就放鬆了,瞌睡蟲也來勢洶洶,無奈我隻能推了推他,示意他回自個兒那去,我躺了下來,似乎是一沾上枕頭就迷糊過去了。

唉聽別人的故事也這麼累,這講故事的人倒是還一臉老神在在毫無睡意的樣子。

朦朧間,好像聽到他說了句謝謝,誒謝什麼呢?隨他吧,高興在哪兒呆著就在哪兒呆著,高興說謝謝就說謝謝好了,別打擾我睡覺就好,在心裏默念了一句“不用謝”便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天已大亮,窗簾是半開著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灑下星星點點的溫暖,床上已沒了路之南的身影。

我拿過一邊的包,翻出手機,已經是九點了,臥槽九點了啊!我大吼一聲從床上跳下來,剛想推開洗手間的門,沒想到這門就自己開了,是路之南。

他看著我一臉見了鬼的模樣問道:“怎麼了?”

怎麼了?還好意思問我,我瞪了他一眼,推開他,擠進洗手間開始洗漱,對著門外的人道:“這都幾點了你也不叫醒我,我還要去店裏呢,遲到了會扣工資的好伐?”

“我醒來的時候你就已經遲到了,自己沒定個鬧鍾還怪我嘍?”還是那涼涼的語氣,扣的不是你的錢,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忍著怒氣抹了把臉出來,發現這人就坐在床上,手裏還把玩著手機,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準備走人,好聽的聲音又響起了:“你就準備這樣出門?”

我轉過身,發現他正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我,我猛然驚覺臥槽衣服還沒穿呢,頭發還沒梳呢,再看看正在那兒一臉看好戲的人,白色襯衫加套頭毛衣,看著倒是挺舒服的,認識了才知道這整一個斯文敗類。

我恨恨的扔了包,拿著衣服走進洗手間,看著鏡子裏那個頭發亂糟糟的自己,心底升起一股無力感。

外麵的聲音繼續響起:“你慢慢來吧,我已經給你那位寧哥請過假了,所以......”我一把拉開門,不可置信道:“真的?你跟寧哥請過假了?他怎麼說的?有沒有說要扣我工資啊?”

他被我問得一愣,抬手順了順我的劉海,笑道:“怎麼就隻記得你的工資?”我拍下他的爪子,回到鏡子前,繼續打理那頭狗毛:“這工資可是我要拿來養家糊口的,你說我能不記得嗎?”

“切靠你這點工資來養家糊口,我看你離睡大街也不遠了。”

我忿忿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啊終於好了,滿意的看了看鏡子裏的人,我拍拍手走了出來,唔路之南還在門口。

他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好吧我怎麼就看到了他有點無奈呢?

他伸手幫我翻出了襯衫領,又給我整了整毛衣,嘖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我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他一遍,白襯衫、灰色套頭毛衣......臥槽腫麼這麼像傳說中的情侶裝!!!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他也毫不在意,隻是問了句:“你餓嗎?要不要出去吃飯?”

不說倒還好,他這麼一問,肚子就特配合的咕嚕嚕叫起來,頓時臉一紅,拉著他就往外走:“吃,當然吃!再不吃老子就要餓死了!”

“等一下,沒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