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一向喜歡占她便宜,可這麼在大街上這麼親昵,還真是頭一次。
苗翠花的臉紅了。
她分明聽見路邊經過的大娘砸吧嘴的聲音。
“這樣多好。”白蘞笑吟吟的收起了帕子。
“你……”苗翠花紅著臉瞪了半天眼睛,忽然把心一橫,惡狠狠的說,“在這裏觀眾太少,咱換個地方去!”
跟苗翠花在一起久了,白蘞已經對她嘴裏的某些名詞習慣了,挑挑眉問:“去哪兒?”
“去……哦,你多久沒去看望你姨了?我陪你去探親!”
咩的,要玩咱就玩大的,玩到你姨翻臉退親。
白蘞一怔隨即就明白了苗翠花的用意,不禁點點頭道:“好主意。”
苗翠花頓時垮下臉來,不是吧,他還真敢去啊?
你都提出建議了,人家欣然采納,這不是對你的信任嘛親。
要去看望長輩,那可不能空著手過去啊。
於是,在這個春光明媚的下午,由白蘞帶路,苗翠花作陪,兩人就這麼一路前往了白蘞的姨母家。
經營綢布生意的林家。
不算是多大的家族,但也薄有積蓄,用得起三五個丫鬟,養得起一兩個小妾。
“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懷裏還……”唱到這裏,苗翠花戛然而止。
懷裏上哪兒給整個胖娃娃去?這麼跑過去都得把人給氣個半死了,更別說懷裏還抱著一個胖娃娃了,這是真怕林家今年不辦喪事啊。
這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就是她的創意了,至於那胖娃娃,還是再等幾年吧。
不過,白蘞倒是聽得有趣,追問:“懷裏怎樣?”
“懷裏,懷裏還……揣著一個壞心眼兒,咿呀一得兒喂!”
這詞兒改得都不押韻了好嗎。不過白蘞也沒用去揭穿,隻是笑了笑,走上前去,在掛著“林家”牌匾的門上敲了敲。
其實,在穿過來之前,苗翠花一直以為古代的有錢人家,門上都會掛個什麼什麼府。後來她才知道,自己是被滿世界的穿越小說和無良古裝電視給坑了,不是當官的人家,你沒資格掛個“府”字的。
白蘞的臉在這裏的識別度還挺高,開門的老頭兒一見是他,忙招呼了一聲“表少爺”,然後讓小廝去通傳了。
老頭兒一邊讓著白蘞進門,一邊疑惑的打量著白蘞手中的雞鴨,以及跟在後麵的苗翠花,終於忍不住問:“這位是……”
“這是苗翠花苗姑娘,”白蘞笑著說道,又對苗翠花介紹,“這位是張伯。”
苗翠花連忙撲上前去,圓睜著大眼睛衝張伯咧著嘴笑:“張伯好,哎呀呀,張伯,你們家鎮了不得,瞧這大門,多敞亮!”
張伯的臉頓時拉長了,表少爺從哪兒找來的這麼一個鄉下妞?
在張伯一愣神的空兒,苗翠花已經哧溜一下竄了進去,連蹦帶跳的嚷嚷:“我還是頭次來這麼好的地方呢,花花啊,你可得帶我多轉轉瞧瞧。對了,晚上管飯不?買這兩隻雞鴨花了不少錢咧……”
張伯已經徹底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