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西!”他飛快握了她:“我……累了。”
“好……”她輕聲的:“快些洗澡休息吧。”
她動了動,他沒有放。
他這是……到底怎麼了?她終於再回過目光,停住在他臉上。
她的視線沒有來得及移轉,倏然,眼前一片暗影投下,他猛然拽住她。他的唇,帶著涼意的豐潤瞬間裹挾了她。霸道、凶猛、不容反駁,他那麼用力,她被他托在大掌中的後腦都有些疼。
她下意識地躲,手掌撐在他胸前。他不讓,捉住她。
他把她牢牢地貼近自己,箍緊在自己的掌控中。他的吻,吮吸、啃噬、搜括,似乎目的隻有一個,要吸盡她。
怎麼會,她有那麼多的情愫,怎麼會,她有那麼深的沉迷,怎麼會,她有那麼多他未曾目睹的旖旎……
他粗重地喘息,顫栗。
他的顫栗迅速傳給了她。
“子風……”他稍有空隙給她,他移向了她的眉眼。他的呼吸吹到她麵上,發燙。
“若西,若西,若西……”他囈語樣的喃喃。
她漸漸軟下來,心顫的卻厲害。
頭暈目眩中,她不知自己怎樣突然踮起腳尖,主動吻住了麵前躁動不安的男人。
子風靜住。
她的肌膚,溫熱的,細膩地貼住他。她柔軟的唇,分明有些笨拙,又小心翼翼地啄在他的唇上。
她就如個小母親,不知怎樣才能安撫下自己突然失控的孩子。她就會那樣貼住他,細密耐心地啄著,她的舌尖,有時會露出輕輕的試探……
她的笨拙,卻像一隻暖意融融的手,慢慢熨平了他。他接住她,動作柔和下來。
若西看著柔緩的水流從指間穿梭過去。
婚禮沒有多久就要開始。
夜裏睡眠淺而少。一早,她的頭就有些暈。
好不容易找了機會,她獨自到洗手間透氣。
將潤濕的掌心輕輕拍到臉頰上,她感覺清爽了些。
她望著鏡中的自己,一雙眸似因了什麼意外的樣子失著神。她搖搖頭,頭腦昏沉。她再眨了睫毛,勉力地想集中精神。鏡中的那雙眼睛,卻定定地盯了自己不放……
一陣清脆的腳步。
若西下意識直了身子。
門口的人也停了腳步。
一時,一個停留在門口,一個靜立在洗手台前。
“休息室悶吧?”若西淨了手,盡量柔和了麵色望著來人——梅家儀。她也移了步。
家儀望著妖嬈向自己走來的女子:優雅的低胸禮服,手工鑲滿水晶,婀娜的體態,配上FOREVERMARK的飾品和優美的發髻,她夠端莊、夠大氣、夠驚豔。
自己的婚禮,她一出現就搶盡了所有的風頭,成了整場婚禮上的焦點。不過她也並不吃驚,在服裝設計上,那個男人自然要對自己的太太用心的多。
家儀唇角浮上了絲笑:很好,她的婚禮,倒成了他們夫妻的秀場。
“我還好,倒是你,臉色這麼蒼白。”不緊不慢的,她又加了句:“就是你婚禮的那天,也沒見你這麼緊張。”
若西勉強笑了下,走過去。
家儀移了小步,擋住了她的方向。
“就沒有什麼感觸嗎?”家儀隨意地打量了周圍,再回眸看著若西。
感觸?她要她什麼感觸呢?不過是她選了跟她相同的教堂舉行婚禮而已,就連新娘休息室,她也指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