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赫爾也已接到細作探回的消息,遂派帳外守衛之兵去滿都啦。良久,隻見那一個傳喚士兵
自己獨回,不見滿都啦之影。眉頭一皺,道“為何不見滿都啦將軍?難道他已睡下不成?”
“不是,”士兵施禮回道,“滿都啦將軍帳中並無一人,就連守衛之兵,亦不見。”
“哦?”紮赫爾心中一驚,實是十分擔憂,“可有人曾見過滿都啦將軍。”
忽聽到帳外一人高呼道“末將曾見過滿都啦將軍。”言語方歇,人已經大步踏入紮赫爾帳中
。語聲滿是恨意,道“末將見到滿都啦將軍親率自己心腹之人,望敵營中奔去。依末將之見
,滿都啦必是···”
“哦,我知道了,你且退下,我自有定論與懲處。”紮赫爾瞧著台下之將,望著他麵上爬著
的興奮之色,心中自然知道此人與滿都啦素有嫌隙:認為滿都啦之位不該在自己之上,總是
無端尋釁,暗中挑唆,若不是紮赫爾心中明鏡,滿都啦心懷寬廣,不與他計較,又因他身上
也頗有功勞,隻怕他隻已被貶,又或是已經惹禍上身。今次又與滿都啦一起征戰牛奮勇,心
中本以為又能立上一功,不曾想,大敗而走,此事恨極了滿都啦,亦在手下將士心中如此傳
言,恰好見到滿都啦偷偷摸摸的率著自己的親信出營,直望李慕崎大營方向而去,見到此景
,心中實是興奮非常,特與紮赫爾言此事。
紮赫爾見到他還未動身,不見有一絲離去的意圖,心中實是煩躁,麵上不禁浮起一層怒容,
便冷冷的道“還有其他言語?何不將來?”
那人瞧著紮赫爾麵色,心中以為紮赫爾必是因為滿都啦之事,心中歡喜,施一禮,麵帶喜色
走出紮赫爾大帳。他哪裏知道紮赫爾此時已經猜出滿都啦為何會望李慕崎大營而走,亦是為
何會那般的小心謹慎,隻怕會被敵方細作見到。
滿都啦又怎麼會知道,李慕崎派出的細作並不在觀察他們的營塞動靜,而是隻觀察他們派去
的細作動靜,隻尋找他們派去的細作。
紮赫爾在帳中度著細步,微皺著眉頭。鷹鉤鼻子上掛著一滴汗珠,輕輕摩擦著手掌,偶爾停
下步子,用力摩擦雙手,那時眉頭會緊緊的深鎖,眼睛直望著帳門。就在紮赫爾幾乎難以再
忍受那種等待的煎熬之時,帳門突然被掀起,綻放出異彩的眼睛,待看到進來的並不是心中
等待的那個人是,目光瞬間暗淡,不禁輕聲歎息一聲。就在那聲歎息剛剛停歇之時,心底響
起一個聲音“將軍為何深夜長歎,可有何心思難解?不妨道與我知。”聽到這一聲響動,紮
赫爾渾身的肌肉微微的顫動,麵上不禁浮起一層激動的紅潮,待抬眼去望,卻又見不到那抹
身影,心中不禁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是又一思:幻覺為何會那般真實?
深鎖眉頭,細細端詳,終於見到那個身影從賬外大踏步而來,麵上帶著一層喜色,而那抹喜
色很快的傳到紮赫爾麵上,聲音亦是那麼顫動,忙從帥台走下,大踏步走在滿都啦麵前,“
可打探到些什麼?”
“將軍已經知曉?”滿都啦一怔,心中以為紮赫爾不曾派人出去打探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