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熾燈在頭頂上照亮這個房間,微弱的光線無法帶給這個黑暗的房間太多光明,牧童給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相對一個人來略顯冷清的空間似乎在等待著其它人踏入。不會再有別人闖入這裏的寧靜的,牧童比誰都清楚這點,這裏有電,有水,甚至還有食物,每天都會有人守在這裏。
單單守在這裏,一個月發的薪水也比那些白領的年薪多的多,牧童早就知道這裏幹的肯定是非法活動。但若是說這裏是非法活動的物資倉庫,守在這裏的卻每天隻有一個人,沒有其它的守衛,似乎這裏真的不重要一樣,但偏偏給牧童的工資卻那麼高,弄得牧童也不敢肯定這裏是否真的是非法活動的物資倉庫。
牧童在這裏工作兩三個月了,還沒有和這裏的人說過話,交接班時從沒看見過其它從這裏出來的人,牧童盡管有疑惑,可卻沒有任何線索,就連溝通自己讓自己在這裏工作的人也是用郵件交談。
巧合的是,居雅舍是很多不能公開的信息交流地,牧童在來這裏工作前一個月就一直在居雅舍揮霍,也正是因為在居雅舍揮霍太多,牧童急需用錢才會選擇來這個疑點重重的地方工作。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線,牽引著牧童和居雅舍以及這裏的聯係。
在這裏工作了兩個月後,壓抑在心頭的不安感越發濃烈,但豐厚的工資卻牢牢鎖著牧童,實在是惦記著這裏巨額的工資,牧童沒有升起什麼立刻辭職走人的衝動,反而決定先用這裏的工資去居雅舍打聽些情報,可惜最近一個月居雅舍提供的情報都是指向性的,並沒有給他詢問的機會。
這個月牧童實在是受不了了,長達三個月的孤寂,冷清。三個月在這裏沒有和任何活著的生物說過一句話,每天麵對的都是一堆冰冷的鐵箱,白熾燈發出的微弱的光。
逃離這裏,逃離這裏!腦海裏回蕩的聲音越來越大。
可越是急著逃跑,牧童卻越害怕,怕被莫名其妙的殺害。膽怯與勇氣交戰,牧童最後選擇了自己覺得較為穩妥的方式,這個月最後一天,十一月三十一號,今天。牧童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去居雅舍,結果依舊大失所望。
今天過了,拿著工資我就走,逃到國外,不是,黑的,白的,這一切都將和我無關。牧童這樣想著。
今天這裏的氣氛比往常更冰冷,剛喝下的咖啡給身體帶來的暖流反而使外界的寒冷愈發明顯。
牧童一手拖著咖啡杯底,準備把咖啡放回桌子上。
咖啡杯底有...什麼?
紙質觸感撓著牧童的手心,第一次,牧童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這或許是牧童唯一的一次和別人搭上話的機會。
牧童把咖啡杯翻過來,杯底上赫然是粘著一個被匆忙折起的紙條,粘稠的紅色液體滲透了這張紙條,這不免使得牧童有些擔心,萬一粘著的太緊,一會打開紙條的時候肯定會有些破損,看不清了那對剛拿到希望是牧童來講可接受不了。
懷抱著種種糾結的心緒,牧童小心翼翼的把紙條一點一點的從杯底分離出來,也不知這紅色的膠水是什麼,到了這時仍舊沒有完全凝固,還帶著些許粘稠的特性,沾到手上牧童感覺一陣惡心,盡管竭力的避免沾上紅色粘稠液體,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會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