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接近(2 / 2)

它搖擺著醜陋的頭顱,在月光拉出的影子裏顯得更加惡心,蠕動的血管就像一條條肥大的蛆蟲在它臉上爬動,高高舉起的爪子落下的如此緩慢,但是這緩慢移動的肉爪上麵的力量卻可以輕易撕開嚴梅的脖頸,讓新鮮的血液噴灑在這隻胳膊裸露的血肉上。

是這樣啊...吳毅醴頓時明白了,或許人在死前能爆發出無限豐富的想象力也能刺激大腦快速地運轉吧。死的真是不甘啊...吳毅醴現在滿是殘念,等待死神的鐮刀輕輕拂過自己的脖子,帶著不甘,帶著無奈,帶著遺憾,讓自己輕巧的靈魂解脫。

冰冷的感覺落到吳毅醴的臉上,他已經看見嚴梅臉上寫滿不甘與怨恨,隻有身軀的屍體仍從脖頸處不斷的往外噴濺殷紅的血液,血色的噴泉噴潵出的泉水毫無保留的落在吳毅醴的臉上,隨著那具無頭屍體的倒下,吳毅醴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他已經想象到,那鬼物在月光下,由舉高的手臂所衍生出的影子落在自己身上。

隨著爪子毫不留情的落下,自己的頭顱帶著死前平靜的麵容滾落在一旁,鮮血也會從自己的脖頸流出,蔓延至那鬼物隻有血肉裸露在外的腳上...

死亡第一次如此臨近,絕望已吞噬了其餘所有的感情,除了對死亡的灑脫,吳毅醴甚至感覺不到自己對死亡的恐懼感。

或許這是對死亡的不敬吧...怪不得會纏上我。吳毅醴感受著呼嘯的風聲,最後的自嘲道。

“可惜,我還不想讓你死。”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充斥著對生的不敬,對死的不屑。吳毅醴睜開眼,隻看見剛才還無情的殺害了嚴梅的鬼物如同失去了支撐一般,化作一團肉泥,散發著惡心的氣味,灑落在自己麵前。

或許是剛經曆的生與死的大起大落或許是肉體的疲勞,吳毅醴就這樣直接昏了過去。他做了一個極為短暫卻又漫長的夢,李梟仍在他耳邊不斷的嘮叨,講台上的班主任正不厭其煩的重複著要注意安全,台下的學生看書的看書,閑聊的閑聊,好不在意這重複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內容。

“身子還挺硬的,捱了這一下還能亂動。”廖爾毫無感情的調侃著剛轉醒的吳毅醴。剛上完藥的童語把不知從哪找來的醫藥箱合上,吳毅醴這才發現身上被上了些藥,胸口還綁了一圈繃帶。

“挺能睡得,還好還不晚,來得及。”廖爾擦幹淨自己臉上的血跡後,把一團幹淨的衛生紙丟給吳毅醴,示意他自己擦擦。

吳毅醴撕下一條衛生紙,沾點水就在自己臉上擦起來,周圍到處是散落的爛肉,散發出一陣陣惡心的氣味,就好像已經這樣放了好多年一樣。這一團團肉泥卻是沒有流出一滴血。顯得格外詭異。

“你臉上的血...是誰的?”吳毅醴沉聲問道,他可不想聽見太壞的消息。

“放心,你們體育委員在那邊不聽話,簡單的處理掉了。”廖爾話語裏的冷漠盡是對生命的不尊重。把一個人的生命當做簡單話語,處理掉了就是處理掉了。

當然,其實那個情況下殺了蕭烈仁是最好的選擇,剛下辦公樓,蕭烈仁就像變了個人似得,滿眼都是凶煞的紅光。嘴裏不斷說些**的話,甚至還又一大半是對著童語說的,隨後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刀,對著廖爾就直接衝過來,學生畢竟是學生,盡管體力比同齡人要強,但奈何沒有任何搏擊技巧,就被廖爾輕易的製服了。

即便是被廖爾製服,壓倒在地上,蕭烈仁仍是瞪得渾圓的瞳孔,散發著凶光的眼睛死死盯著廖爾,嘴裏的謾罵似乎已經停不下來了。

此時的蕭烈仁就如圖崩壞的玩具,內心裏早已被黑暗所侵占了,廖爾也察覺到了蕭烈仁心中被不斷放大的陰暗麵,就算能僥幸不死,最後也會自己選擇死亡的。而廖爾本就不會給別人心靈治療,毫不客氣的說,他的話語隻能把人拉入絕望。

吳毅醴聽見廖爾這樣簡單的說了這件事,仿佛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似得說:“那人是不是也突然行為變得不可理喻,行動十分瘋狂。”實際上,當吳毅醴發現了嚴梅的異常後就有了這樣的猜測。

甚至連已經死去的嚴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死前,那滿是瘋狂的麵容,以及那瘋狂的行動。

那一舉一動流露出的瘋狂的怨念,無盡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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