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奶奶連忙點頭,也知道那郝身體還很虛弱,擦了擦眼淚站起來道:“你們歇著吧,奶奶去給你們做飯!”
那娜拗不過她,隻得隨她去了。
那郝神色難掩悲切,看到小妹擔憂的目光,不由扯起嘴角勉強笑起來。
“沒事,我們還活著……這個家絕不會散!”
那娜狠狠抽了抽鼻子,望著那郝的目光飽含著濃濃的依賴和全然的信任。
那郝打趣道:“都快當媽媽的人了,怎麼還哭鼻子呐!”
那娜臉色微紅,下意識輕柔地摩挲著平坦小腹,眼中溫情流轉,帶著即將初為人母的柔和光芒。
那郝心裏歎息,小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聶唯平身為技術精湛的醫生,自然知道怎麼不露聲色地讓一個女人懷孕。
哪曉得還沒有嬌妻在懷地享受美好生活,大舅子就化身為王母,一根釵子隔開了他們。
聶唯平心有不甘,每日裏拎著大包小包往那娜家裏跑,不管他怎麼示好,那郝始終一句話。
“頭三個月不宜房事,你們學醫的,應該比我清楚!”
聶唯平差點被噎死,更加緊鑼密鼓地籌備婚禮。
那郝坐鎮大後方遙控指揮,為了讓婚禮更加熱鬧,還特意邀請許多他們的親朋好友。
聶唯平不以為意,女方家的人多他也沒任何異議,無非是多擺幾桌水席罷了。
可很快……聶唯平就知道了那郝的險惡用心!
婚禮當天,那娜因為懷孕不能喝酒,客人們便一蜂窩地圍著新郎官灌,聶唯平有苦難言,還不能拒絕,沒一會兒就喝得臉紅脖子粗。
那郝在一旁笑得十分開心,賤人,讓你拿我外甥脅迫我!
那郝找來助陣的人都不一般,幾個發小和那娜也熟,這會子得了好友的暗示,鬧騰得更加歡騰了!
聶唯平從到了娜娜家接新娘子開始,一直被折騰到送入洞房……
先是以毛丹為首的伴娘團,一大把紅包散出去依然攔在門前,非要他大聲朗讀自己曾經寫下的“保證書”。
聶唯平心裏罵娘,卻不得不丟臉地照辦,恨不能將小土包子抓回家打頓屁股!
聶唯平簽下無數喪權辱國的跳躍,終於將新娘子抱上了花車,累得聶唯平滿頭大汗。
那娜心疼,抽出手帕給他擦汗,嘴上忍不住嗔道:“她們鬧著玩的,你還真把我從樓上給抱了下來啊!”
聶唯平斜眼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奪過帕子擦了擦臉,氣道:“你要是真心疼我,就不該把那封保證書抖落出來!”
那娜心虛地小聲道:“我也不知道我哥是怎麼發現的……”
聶唯平冷冷一哼,將這筆賬記在了大舅子頭上!
好在距離比較遠,聶唯平充分休息了一路,下車才能麵不改色地將新娘抱進禮堂,不然大庭廣眾的,他以後也不必出來見人了!
婚禮的司儀是那郝一位做電台主持的朋友,嘴巴利索,特別能調動氣氛,也特別會……胡搞!
聶唯平先是四肢著地做俯臥撐,低下躺著滿臉通紅的新娘子。那娜懷有身孕,他就是再累也得咬牙撐住,生怕自己撲倒壓壞了孩子。
喝了一圈酒,趴下伴郎團一半主力,司儀又出起了幺蛾子。
那郝不知從哪兒拿來個碩大的氣球,讓那娜彎腰扶著桌子,將氣球綁到她背後,然後讓聶唯平模仿簡諧運動,用腰部頂爆氣球……
聶唯平木著張臉聳動,聳動,不停聳動……奈何那氣球很結實,又特意沒有充氣很慢,彈性十足之下居然很難頂爆。
一圈人笑得前俯後仰,更有刻薄的開著事關男人尊嚴的玩笑,讓聶唯平眼角抽了又抽……
氣球終於爆炸,聶唯平腰都酸了……
那娜心疼至極,偏偏無可奈何,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端茶遞水特別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