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唯平心下歎息,摸了摸她的臉,深吸一口氣,鼓起精神繼續敬酒。
又一圈下來,伴郎團隻剩下兩個殘兵,雖然沒倒下,可話已經說不利索了。
聶唯平頓時心裏淒涼,麵對一群虎視眈眈的客人,隻覺得孤立無援。
婚禮的氣氛始終熱烈,一浪高過一浪。
聶唯平做了俯臥撐做仰臥起坐,蹦過蛙跳又平板支撐……
好好一英俊的新郎官,到後來脫了禮服,穿著一件汗濕的襯衣,累得隻有喘氣的份兒了!
聶老爺子高坐在上看夠了兒子笑話,一敲碟子,聶唯安撇撇嘴,滿心不樂意地站起來去救場。
聶唯安順手拎起一瓶酒擠進人群,淡淡地笑道:“行了啊,也給新人們留口氣洞房!有喝得不盡興的,我作陪!”
說著,聶唯安咬掉瓶蓋,也不用杯子,直接仰頭對著酒瓶咕嚕咕嚕灌了大半瓶。
一群人立馬傻眼了。
有不服氣的出聲質疑瓶子裏的是水,聶唯平似笑非笑地上前,出手快如閃電,一把卡主他的下巴,手一抬,小半瓶酒就灌進了那人的肚子!
那人嗆得涕淚橫流,翻著白眼衝聶唯安顫顫地豎起了大拇指。
“還有人要喝的嗎?”
司儀十分激靈地出聲:“夠了夠了!兄弟們也喝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們繼續玩遊戲?”
聶唯安挑了挑眉:“好啊,玩什麼我奉陪?”
立馬有幾個壯士的小夥兒出來,從掰手腕到舉重,從引體向上到飛鏢……聶唯安輕輕鬆鬆地徹底完敗他們!
一群大老爺們被聶唯安收拾得顏麵全部,打擊得他們恨不能鑽進娘胎回爐重造……
聶唯平頓時有種抱住她大腿膜拜的衝動,就差沒有熱淚盈眶了!
聶唯安麵不改色地把他單手拎起來,眼神漫不經心地一掃,微微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不介意我先送新人們回房吧?”
眾人立馬搖頭,開玩笑,這姑娘戰鬥力這麼逆天,他們捆一起都不是對手,哪裏還敢對人家大哥下手呢!
那娜對彪悍的小姑子點頭致謝,狗腿地讓他們先走。
那娜找到小花童那遠,把他帶到那郝身邊,免得他貪嘴吃多鬧肚子。
那娜細細叮囑了一番,忍不住問:“哥,你為什麼要折騰聶醫生啊……”
那郝不甚在意地給兒子擦嘴巴,頭也沒抬淡淡地道:“這怎麼能算折騰呢?我不過是給你們結婚增加點困難……這婚禮越是辛苦不容易,那小子將來才不會輕易離婚!”
那娜對他的邏輯實在無語,無奈地說:“好吧……哥你自己注意點,我先去房間看看……”
“去吧!”那郝笑了笑,發自內心地歎息道,“嫁了人一定不會像在家那麼肆意……不過小妹你記著,但凡有點委屈,還有哥哥給你撐腰!”
那娜眼眶一紅,忍不住落下淚來。
婚禮中,兄妹倆突然心有靈犀的難過遺憾起來。
這樣美好的盛大時刻,他們的父母卻不在身邊……
“哭什麼!”那郝替她小心擦掉眼淚,“新娘子一哭就不漂亮了,快去吧,別讓妹夫等久了!”
那娜收起心裏突然而來的傷感,一步三回頭地慢慢走遠。
聶唯平一身臭汗,被扔進了浴缸裏,連爬出來的力氣都沒有,仰躺著就那麼睡著了。
那娜頓時哭笑不得,想了想回房換了衣服過來,擰開熱水幫他簡單擦洗身子。
聶唯平酒喝得太多,難受得直哼唧,迷迷糊糊地任由那娜剝掉他的衣服,嘴裏含糊不清地咕噥著:“老婆……”
那娜心裏驀地一軟,低下頭輕輕吻上他的額頭,微涼柔軟的唇貼上聶唯平灼熱的額頭,舒服得他隻歎息。
那娜輕輕一笑,笑容中帶著說不出的滿足喜悅,輕聲低歎:“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