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七十九 八十 八十一章(2 / 3)

“這真的需要我證明嗎?”左念心挑眉看著我,“這些日子裏,你就沒有遇到什麼你難以理解的事情嗎?”

我一愣,猛然想起了那個奇怪的連環夢。

“看來你想到了啊。”左念心笑道:“其實我也從沈清悅那裏得知了,馬力強在消失之前對你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對不對?”

“啊?”我愣神了下,然後反應了過來,趕緊點頭道:“沒錯,是有這件事。”

對哦,還有這件事。我在心裏想道。

其實這事我早就拋之腦後了,畢竟太莫名其妙了。那個馬力強我之前見都沒見過,怎麼去把他救出來啊?

所以他的話,我一直當他是臨死前,被嚇昏了頭腦,開始胡言亂語了。

當然疑惑多少還是有一些的,我和張清遠見麵的時候,就想著和他說這件事的,可惜我還沒說出口,他就先說了要替孫寒華父母報仇的事情。

我心想既然如此就不要用這種小事煩他了,就沒說了。

此後再過了幾日,我就徹底忘了這回事了。

沒想到,現在卻被這個左念心提了起來。

“不過這事,我覺得大概隻是馬力強臨死前的胡言亂語罷了。”我攤開手道:“我壓根就不認識他,怎麼可能特意去救他出來啊。”

“我不覺得是這樣。馬力強早年曾被我爺爺封印在船舵裏,馬力強他又說是你救出了他。”左念心分析道:“或許是你曾經拿到過那個船舵,然後做了什麼事情破壞了封印。”

“這太扯了吧?”我笑笑道:“我壓根就沒碰過什麼船……等等!”

我神情一僵,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遲疑道:“我、我爸爸……我記得他書房裏好像掛著一個船舵。”

左念心神情一凜道:“那是船舵是什麼樣子的?”

“你等一下,我現在就打給我爸爸。”說著,我拿起手機撥通了爸爸的號碼。

片刻後,手機裏響起了爸爸的聲音:“喂。小穀今天怎麼知道打電話過來了?”

“爸。我現在很急,就不廢話了。你現在在家嗎?”我問道。

“在啊。怎麼了?”

“那你書房牆上掛著的船舵也在嗎?”

“也在啊。”

“好。那你現在就去書房拍一張船舵的照片,然後發過來。”我說道。

“你要這照片幹什麼?”

“爸你別多問,照做就是了。”

“好吧好吧。”說完,電話掛掉了。

再過了一會兒,信息發過來了,上麵是一張船舵的照片。

我把這張照片發給沈建候,順便問他認不認識這個船舵。

發完後,我把手機放在茶桌上,手指不斷敲著桌緣,焦急地等待著。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裏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慌,仿佛我的整個世界即將崩塌一樣。

等了一會,沈建候的回信來了,隻有一句話:這是當初封印馬力強的船舵,你在哪裏找到的?

“這怎麼可能!”我看著手機屏幕,忍不住喊了出來。

“事實就在你麵前,容不得你不相信。”左念心輕歎了口氣,“封印馬力強的船舵就在你家書房掛著,馬力強說是你救出了他……若是你和馬力強沒有關聯,那是不可能的。”

“我要再打個電話給我爸。”我匆忙拿起手機,再度撥通了號碼,“爸,那個船舵是你從哪裏拿來的?”

“啊?我想想,嗯……好像是一個朋友送我的。”

“那個朋友是誰?他現在在哪裏?”

“小穀,你問這個幹什麼啊?”

我越發焦急,語氣開始變得粗魯起來,但這時候左念心攔住了我道;“算了吧。這個問題追究下去沒有意義。這個船舵是沈建候後多年前遭竊丟失的,你在這個問題上追究下去,最後得到的答案要麼就是你爸就是當初那個小偷,要麼你爸或者你爸的朋友認識這個小偷。僅此而已,毫無意義。現在要思考的是,你是如何解開船舵上的封印的?”

我聞言沉默了會兒,然後隨口向爸爸解釋了幾句,道別掛掉電話,再看向左念心道:“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解開封印的。在我記憶裏,我根本就沒動過那個船舵。”

“或許你並不需要動它……”左念心若有所思地看著我,“雖然不知道你體內的邪物究竟是什麼,但就目前看來絕不是什麼泛泛之輩。或許你僅僅隻是站在船舵旁邊,就足夠影響到封印了。如果是這樣的話……”

左念心思考了一番後問道:“何穀你這段日子應該也接觸了不少鬼怪了,你有沒有發現這些鬼怪再和你接觸後發生了什麼變化?”

我回憶了一下這段日子遇見的鬼怪,然後搖了搖頭道:“沒有。”

“一個都沒有?一點變化都沒有?”左念心追問道。

我想了想,還是搖頭道:“沒有。”

“唔……這不可能啊。難道是有延時性?這下就比較麻煩了……有曾和你接觸過並且現在還存活的鬼魂嗎?”左念心問道。

“啊。這個肯定不少啊。因為張清遠那廝手黑心黑,堅持著細水長流的準則,每次解決靈異委托的時候,對鬼魂都是抱持打跑不打死的方針,所以和我接觸過而且現在還活著的鬼魂相當多。”我解釋道。

“比方說?”左念心問道。

“比方說我最初遇見的,那個喜歡黑又粗的女鬼。她現在應該在廣。州開心地玩耍呢。

還有就是之後遇見的眼鏡男鬼潘文博,他曾經因為喜歡陳詩琪,所以就被陳詩琪指揮去襲擊柳雪奏。現在他應該乖乖待在陳詩琪身邊。

再往後是貓妖奪舍老人身體的事情,嗯……那兩個貓妖最後是死了。

再往後就是……陳韻雲。”

我說到這裏,頓了頓,還是把這一件事跳了過去:“她最後也是死了。

陳韻雲之後是水鬼事件,張清遠說水鬼不能留於世,所以也殺了。

水鬼之後是推理社的小女孩事件,她現在應該還活著。

再往後就是馬力強事件,他被我的血殺死了。”

把這些天遇到的事情梳理了一遍後,我‘誒’了一聲,訝然道:“活著的鬼意外的少啊。”

“是啊。和你描述的情況不太一樣啊。”左念心微眯著眼睛,“總覺得有些可疑。需要調查一下,廣.州太遠先不管。那個眼鏡男鬼現在在哪裏,你知道嗎?”

“我可以去問問柳雪奏,她應該知道。”我回答道。

“嗯。”

接著我便打電話給柳雪奏,要到了陳詩琪的電話,我撥通的陳詩琪的號碼說:“喂。陳詩琪嗎?我是何穀。啊,你還記得我啊。那就好,我有點事情想要見潘文博一麵,他現在應該在你身邊?”

“你在說什麼?”手機裏響起陳詩琪煩躁的聲音,“潘文博都已經沒了,你要怎麼見他!”

“沒、沒了?”我一愣,繼而急切追問道:“沒了是怎麼回事?你們遇到了什麼事情嗎?”

“你在這裏裝什麼蒜!”陳詩琪語氣變得憤怒起來,“早一個月前,那個叫張清遠的人不就找上我說什麼他反悔了,還是不能留下潘文博,然後就拿些破符紙殺了他嗎!一個消失得無影無蹤的鬼,你要怎麼讓他和你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