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9章(3 / 3)

徐九蓮看得非常清楚,那上麵寫著四個字:戰端已開。

他的眼睛裏露出了一絲笑意。

五嶽王看著字條,臉上慢慢展開了笑容。那笑容更多的是一種讚許,對徐九蓮算無遺策的計劃,他感到很滿意。這一戰即使不能使飛花堂精英盡沒,也可以大傷其原氣,到時他再攜刀魔與徐九蓮,以洛卿卿為人質,直取飛花堂總堂的洛春城……

他的設想正一步步變成現實。現在隻要刀魔一點頭,便大功告成。

秦塚靜靜的站在當地,好像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隻不過是個偶爾來歇腳的過客。五嶽王慢慢走下來,站到秦塚身前,向他伸出一隻手,一隻粗糙如農夫的手。他在看著秦塚,隻等他的手也伸出來。

徐九蓮在一邊看著,雙手依舊在袖裏,臉上平靜得很。

秦塚緊緊盯著五嶽王伸出的手,頭也不抬,淡淡問了一句:“村子裏的人是誰殺的?”五嶽王道:“你認為是我?”秦塚道:“或者你手下!”五嶽王的臉色有些陰沉,他輕咳一聲,小樓四麵的牆壁上突然開了無數個小窗子,一支支閃亮的箭簇從裏麵伸出來,對準了秦塚。

五嶽王冷笑道:“我不是怕你,在這裏,我可以隨時要你的命。所以我也沒必要騙你。”秦塚神色不變,道:“你說!”五嶽王一揮手,所有箭頭都縮了回去。五嶽王收起笑容,如同爆出爐膛的火星般一字字道:“不是我!”

秦塚點了點頭,也伸出了一隻手,向五嶽王的手搭去。

五嶽王微笑著,看著,等著。兩隻手眼看就要合在一起。

突然,小樓裏平空閃過了一道青芒,那青光輕輕淡淡的,如同黎明時不願落去的圓月留下的最後一抹流光,又如月夜平靜的海麵上飄浮的蜃氣,極易使人迷失在這種淒涼而美妙的境界裏。

那種境界就是死亡。

這道死光就發自秦塚,秦塚的刀,青蜃刀。這一刀直斬五嶽王。

五嶽王隻看著秦塚的那隻手,卻沒想到這隻手,拿刀的手。眼看著五嶽王也要迷失在死亡的境界中,但他的身子如同被一根看不見的繩子扯著一般,身不搖腳不動,卻猛然向後退了十餘步,這一刀擦著五嶽王的衣服掠過。

徐九蓮搶上一步,擋在二人之間,一沉臉,道:“秦先生,這是什麼意思?”五嶽王突然哈哈大笑:“好快的刀,就憑這一刀,已足夠與九蓮並列。”秦塚冷冷地回答:“隻怕還不止!”

五嶽王眼睛一眯,道:“什麼……”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身後一聲輕響,自己方才坐的那把大椅驟然裂為兩半,截口處如同刀削。這一刀竟繞過他的身體,將十幾步外的椅子斬開。這是什麼刀法!

或許這不是刀法,而是魔刀。

秦塚木然的道:“這一刀,已足夠坐上你的位子。”五嶽王眉毛一挑,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徐九蓮接道:“我家王爺的武功已登峰造極,況且聲望著於天下,秦先生刀法雖高,但聲望終究差了一層。如果先生恥於與五嶽並列,可以坐上五嶽盟的第二把交椅。我等絕對心服口服。”五嶽王微微一笑。秦塚卻不為所動,道:“我自入江湖起,沒人敢壓在我頭上,除非比我更強的人。”

五嶽王負手而立:“本王不敢說比秦先生強,但秦先生有什麼要求隻管提,我可以不加約束,讓先生獨當一麵。”秦塚仍舊一副冷冰冰的麵孔,道:“接我三刀,如接得下,我便奉你為尊。”五嶽王沒有絲毫遲疑,雙手一拍,道:“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