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縣衙牢房(2 / 3)

紀霂元明顯一副七竅生煙的模樣“……”似乎是終於醒悟過來一般,又是執起木笏用力一拍桌案。

喔……武……聲繼續響起。

“大膽刁民,信口齒黃,目無王法蓄意擾亂公堂來人……”慕新月見那狗官的兩顆金魚眼氣得快要掉下來,旁邊兩個衙役將行刑的長凳抬了出來。

新月心中一驚,心想那麼快就要杖責,比她預期的進程快多了,但是還是穩了穩情緒,說道:“紀大人,對什麼人做什麼事你可搞清楚了.”新月周身一股淩烈氣勢散發而出,震懾了整個公堂。

所有人心中泛起顧慮,這絕非常人所能達到的氣勢。慕新月心中雖是作勢,但她自己也不清楚此時展現出的大氣磅礴的氣場絕非普通人能比擬的。

“本爺今日受你棍棒你可需好好記住。”慕新月說著徑自躺在長凳上,一副等著你打,你打了就知道後悔的樣子。

紀霂元被她的王者至尊般的言行氣魄懾住了,他心中有些糾結。慌忙瞥了一眼旁邊的師爺,師爺唯唯諾諾湊近:“老爺,這刑不妨先緩緩,咱再看看。”

紀霂元微微頜首,揚眸凝了凝慕新月,但一對上那淩厲眼神竟不自覺退縮了回去。

“吳……公子請起,你所訴徐彥安徐員外,玷汙這……母狗……姑娘確實駭人聽聞。曹公子不妨先行返回,本官自會查問,這狀紙本官先收下了。”紀霂元的語氣幾次頓挫,似做了一番思量想先打發新月再說。

新月起身,看來可能不用挨棍棒了,她心內一笑,就是看你膽小怕事做賊心虛,接而繼續鏗鏘將話說出:

“大人,前日裏一婦人狀告徐員外被你亂棒支了出去。我從京城而來,這小黃姑娘可是安分守己與旺財恩恩愛愛。依舊被徐員外慘無人道這般摧殘,這叫它日後如何做狗?今日我擊鼓喊冤這眾百姓可是看在眼裏的,若小生同樣被遣了出去,那明日大家都知道,府衙告誰都行就別告那徐員外,因為這裏麵有些事情……”慕新月越到後麵越刻意放緩語氣,做出心中有數的樣子。

紀霂元聽她這麼一說,心裏不由打起鼓來,當然更加明白她是衝著幾名婦人命案而來,又是從京城而來,還毫不閃避得隱瞞姓名,令他不得不小心應對。

“前日裏婦人手無狀紙,泣不成聲,本官不知所告何事。日裏上報被人仇殺於河邊本官正在徹查,至於你所告之事本官亦會傳喚徐彥安。”紀霂元再次擺足了官譜,語間也沉穩不少。

慕新月微微點頭,雙唇勾起一抹幅度,淩淩審視著高堂上那位坐立的縣官,一句話也不說,依舊負手而立。都說心中若有鬼,風吹草立動。慕新月這般穩如泰山的作態,令紀霂元坐立不安。

“大人這廂是真的要這麼打發在下不成?”慕新月依舊沒有收回目光,仰頭挺胸立於堂上。

紀霂元有了一絲惱怒:“吳燎………你對本官無理在先,本官已以禮相待,即已允了傳喚徐員外,你竟這幅做派,暗指本官不會秉公辦理,本官完全可置罪於你。”

慕新月知他惱羞成怒,但暗暗壓住心緒,依舊無懼無怕才能令他諸多揣測。她再次放大音量:”今日我步入公堂是所有民眾可以作證的,狀告徐員外之事待踏出府衙自是大街傳遍。大人即無當麵傳喚僅是敷衍於人,若定要以我信口齒黃,那堂上悲慘黃狗何來?我又與那徐員外有何深仇?竟會無故頂撞紀大人來行汙蔑之事?大人今日若不給個交代,恐怕難以服眾。”慕新月今日此舉可沒打算這麼撤離,自然與他耗上一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