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師爺此時靠近紀霂元身邊似是略略敘述著什麼。
隻聽木笏再次一響,慕新月淩厲眼眸一掃堂上諸人,喔武…氣勢不如方才。
“大膽刁民,公堂滋事本官豈能容你任意妄為,現將你收壓於監,你所訴之事待本官查明之後再來結案。”紀霂元是鐵了心打發慕新月,本想著速速退堂,看她不願離開隻得收監來探查身份以定如何處理。
這倒合了慕新月的本意,遂衣袍一甩向一旁差役行去,朗聲喊道:“還不帶路?”
新月這個做派讓一旁衙役有些愣住,往日哪個收監的人不是大哭求饒,他們都是上了鎖後硬拖拽著去牢房的。她這廂倒好像指使孫子般氣勢淩人,所以也忘了上鎖扣,竟趕忙帶起路來。
紀霂元見慕新月被帶了下去,側過臉龐瞥了一眼師爺:“這小子怕不簡單,看來是揪著前日裏那事,這該如何是好?”
師爺躬身思尋著對策,謹慎小心得回應:“大人,此人來曆不明,明顯用的是假名,借黃狗滋事,寓意讓您追查徐員外。”
紀霂元點頭,摸了摸鼻子下的兩抹胡須:“現將他收監,若無人來保便說明純粹大膽刁民,為免多生枝節你知道應該怎麼辦?”
“小人自當見機行事,但起來並非等閑之輩才敢如此武斷行事,如若真是我們得罪不起的,此番收監恐日後大人……”
紀霂元心中一驚,還是言道:“再看看,看看再說。”
一個時辰過去
慕新月被單獨囚禁在一個牢房裏,她正盤坐在稻草之上。闔下眼眸靜心等待著,她特意忽略了一旁的蜘蛛與那股刺鼻的異味,心中想著應該已經過去有些久了,那慕淩銘怎麼還沒過來,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這是牢門好像有了一絲動靜,她側過去看見牢門已經被打開廖鎖。
紀霂元與猥瑣師爺行了進來,慕新月鳳眸微眯想觀察他們進來做什麼,又看見慕淩銘與晨公子也跟著走了進來,心中的不安一掃而去。她其實也就是試試,其實還是有些忐忑的。
“小王………主子,你受苦了這讓奴才如何向……”慕淩銘尖細嗓音帶著頓挫響起。
慕新月一個淩厲掃去,慕淩銘忙躬身收住話語。他連忙行進牢房,揚起略略呈現蘭花指模樣的手掌,縷了縷她的衣衫。
“怎麼這樣了,回京可怎生交代。”
慕新月裝作懶得理會慕淩銘,抬眸凝了凝紀霂元,輕啟皓齒開口問道:“紀大人這是要放了小生?”
紀霂元這時候看起來有些謙卑的樣子,不敢怠慢馬上回應道:“公子,今日在下僅是秉公辦理,至於公子所言之事下官定立即徹查。”
慕新月雙唇勾起一抹滿意的幅度,拱手還禮:“都說公道自在人心,莫要為了一絲小利而斷送了大人多年功名。大人乃聰明之人,自是懂得取舍。定會明察秋毫還這……黃狗公道,更會為無辜莫名死去的人沉冤得雪,令百姓歌頌功德名揚千裏。”
慕新月算算今日敲山震虎應該差不多了,故而言完便行出牢門。一旁晨公子趕忙屈身揚手作出請走模樣,一行人大搖大擺跨出府衙。
慕淩銘謙卑得領著慕新月坐入一旁轎子,待慕新月坐定,這才起轎返回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