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疑惑地望了馮昌文一眼:“後悔什麼?”
馮昌文牽起一邊嘴角不屑的道:“我們打賭,我贏了你就答應我一件事。 Ww WCOM我賭你會後悔。”
他見縫插針的本事不。舉手之勞都能拿來當賭注。
“好,賭就賭。要是我贏了又怎樣?”
他哈哈一笑篤定地回我:“你贏不了!”
四兩等不及我們在這兒鬥嘴,站在我和馮昌文中間左右鞠躬作揖。
我招招手:“馮昌文你跟我進去,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四兩聽我這語氣知道白蒹葭暫時有救,眉開眼笑的在前麵帶路。
我能後悔什麼?後悔白蒹葭傷好後會與南榮烈暗通款曲?後悔南榮烈青睞於她?
我能後悔的都已經生了,還有什麼好後悔!
“馮昌文你要是輸了也答應我一件事!”我幽幽道。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在我身後笑道。
我與馮昌文一前一後隨四兩走到白蒹葭房門口,還未進去就聽到裏麵傳來的呻吟聲,聽得出她十分痛苦。
見我們進來,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隨即又倒在床上。
“綠衣姑娘有事嗎?”她虛弱地問我。
我看了四兩一眼,四兩上前扶起她解釋道:“白姑娘,綠衣姑娘醫術高明,讓她瞧瞧您的腿,都是女子看著也方便。”
白蒹葭似乎有些猶豫,四兩又接著道:“白姑娘放心,就是我們爺病了都是綠衣姑娘給治好的。鎮裏沒有別的大夫了,昨晚那個大夫突然暴病死了。”
馮昌文挑眉看了我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
瞧見了嗎?好心當成驢肝肺,人家根本不讓你治病。
我也覺得這樣不妥,喊過四兩:“你再找別的大夫,我累了先回屋。”
白蒹葭卻突然開口:“綠衣姑娘有勞了。實在不好意思勞煩您。不過,吃過藥後傷口處痛得更加厲害,不知是不是藥不對?”
她一雙桃花眼裏含著晶瑩的淚珠,楚楚可憐的看著你,別男子,就是女人見了都會心軟。
我偷偷瞥了馮昌文一眼,想看他反應。誰知他不看美人,卻把目光鎖定在我身上,正巧看到我偷看他,嘴角上揚又要出言揶揄我。
我頭皮麻,忙上前抓著白蒹葭的手腕故意打斷馮昌文:“我先幫你診脈。一會兒再你看看腿上的傷口。八斤,昨的藥箱呢?”
四兩呆愣一下才想明白八斤是他在外人麵前的新名字,立馬答應著去找藥箱。
屋子裏安靜下來,隻有白蒹葭壓在喉嚨裏的痛苦聲。
馮昌文突然話:“白姑娘隻不過是唱曲的伶人,怎麼會有人下這種黑手?是得罪了什麼人?”
白蒹葭睫毛翕動,抬眸看了他一眼,道:“女子就是一個賣藝為生的可憐人,能得罪什麼人?世道艱難,哪有窮苦人的活路。”完,她一直含在眼眶裏的眼淚撲簌簌掉了下來。
模樣欲加可憐。
我不耐煩的瞪了馮昌文一眼,你不是會讀心術嗎?現在就看好我下麵心裏想什麼。
你好好的招惹她幹嗎?我最討厭看女人哭。你要是再亂講話就給我出去。
馮昌文憋著笑意,顯然是明白我在想什麼,他聳聳肩退到幾步開外。不再話。
白蒹葭的脈象很奇怪,似乎是中毒的征兆。
可是看她昨的傷口並沒有中毒的痕跡。難道是她吃的藥有問題?我正自疑惑,見四兩抱著藥箱進來,麻利的幫我打開。
我看了一眼屋裏的兩個男人,道:“我幫白姑娘看傷,這裏不方便,你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