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嫉妒是最可怕的情緒。WwWCOM它比我埋在看台下的炸藥還要有殺傷力。
白蒹葭的此舉暴露了她心底最深沉的情緒。
她恨我,恨得刻骨銘心。
幸好我反應機敏,在她碰到我的那一刻,我巧妙的在半空中轉了個圈,避開了她的連環抓,可是,還是慢了一瞬,我那與千縷仙裳同款的白色麵紗被白蒹葭的指甲瞬間拉扯下來,露出真容。
那一層又一層的孔雀羽毛因極旋轉鋪散開去,如荷花般的裙擺在半空中綻放出飄逸的弧度,落地間,我從底下人呆愣的眼神中恰似看到了“翩如驚鴻”。
“太美了。”
“這、這不是仙女下凡嗎?”
“你們快看,下怎麼有如此驚豔絕色的女子?”
“她、她、她竟比聖女還要美上幾分!”
“你亂,聖女與這位仙子那是一個紅花,一個綠葉,哪有的比。”
“你是聖女是……紅花?”
“放屁,你眼瞎。沒有比較就沒有真相。先前覺得聖女才是下最美的女子,哪知人外有人,外有。看了這位仙子的姿容,才明白以前是眼拙了。聖女也就是烘雲托月之姿。這位仙子的姿容可稱得上是‘秀色掩今古,遺世而獨立’。”
“嘖嘖嘖,真乃絕世佳人。”
白蒹葭能輕易摘下我的麵紗,險勝於我的輕敵。
她想讓下人看盡我的醜顏,以此打擊我、重創我。她得意的攥住我的麵紗,等著我被別人恥笑、羞辱,殊不知她的如意算盤落了空。
當她聽到底下人的議論聲時,白蒹葭的臉色瞬間和她的姓氏統一成一種顏色,她不敢置信的轉頭看我,四目相對,她那些執意摧毀我的決心、勝券在握的得意頃刻間被我的如花笑靨徹底碾成齏粉,隨著大漠的夜風四散而去。
“怎麼、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你、你不是、你的臉?你不是?”她愣怔的望著我,已經變得語無倫次。
我輕輕甩開寬大的雲袖,斜睨她:“我不是什麼?你想我不是醜八怪嗎?怎麼臉上猙獰的疤痕沒有了?”
白蒹葭狠狠攥住我的麵紗,似乎她正在揉捏的是我。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的目光裏充滿了仇恨,還不忘跟我要個答案。
寬袖掩口我淺淺一笑:“這個道理還要問我嗎?你被騙了!這就是答案!”
“被騙?”白蒹葭仍站在原地目光凝滯。
燕飛纓等人以防萬一在我與她之間隔了一道人牆。
我不得不扒拉開作勢要保護我的燕飛纓,擠出一條縫隙,揭穿白蒹葭的身份:“你以為有袁樂瑤給你撐腰就能贏了我,變成真的聖女嗎?這世上有個道理屢試不爽‘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就算袁樂瑤替你安排好一切,你也要明白法網恢恢疏而不漏,謊言總有被拆穿的時候。”
白蒹葭突然笑起來,笑得歇斯底裏,連底下人都被她的笑聲弄得毛骨悚然。半晌,她才停下來,從懷裏掏出一件東西,溫柔摩梭,輕聲呢喃。
“聖女令?”燕飛纓驚詫地看了我一眼,我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隻見那白蒹葭口中所念的咒語聲音越來越大,而那塊聖女令如同在火焰中炙烤,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