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一,微風,天晴
溫柔的陽光照耀在小蓬萊島的沙灘上,如果是平時,花衝一定會抱著一隻燒雞慵懶的躺在沙灘上曬日光。可惜今天是四月初一,原本他曬太陽的沙灘被搭建了一座三丈六尺高的擂台。
身後的碧霞宮內,也是一派熱鬧景象,因為與會人數眾多,所以碧霞宮的大殿是坐不開了,隻能在外麵露天召開。不過露天的座位也是有分別的:普度、於和、雪竹蓮三兄弟和三教堂的堂主都是坐主席的,自然有主席台高高在上,而往下的座次依次是五大宗、十三派、八十一門,排名的先後順序自然是按照門派在江湖中的影響力排列的。蓮花宗因為是主辦方,得以坐在最前麵,正在峨眉的對麵!
這位置當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過越是如此,花衝的心裏就越緊張。每次側目看去,仿佛與會的各路人物都在看他一樣,外表雖然不顯,但是花衝的內衣早就濕透了。
坐在他旁邊的樂天成顯然是發現了花衝的不對勁,不動聲色的低聲說道:“別給我們丟人好不好,不就是人麼,沒見過啊,哪個不是倆胳膊架一個腦袋?來這十年了,加一塊也沒見過幾次女人吧,你也不小了,看看各門各派的美女,放鬆一下。”
“師父……這主意真高…..”花衝滿頭黑線的回應道。雖然覺得師父的惡趣味很無聊,不過自己現在的情況,也隻有這樣了。
這十年間花衝一直呆在碧霞宮,連東海鎮都很少去,也確實沒見過多少女人,更別說美女了。現在也長大成人了,十年前的小蠶繭如今早已被自己和兩位師父喂成了大蟒蛇。花衝有時低頭冥想,也發現原來的花衝做了采花賊是不無道理的。今天正好武林大會,看看給自己踅摸幾個嬌妻美妾也真真是極好的。
起初也隻是偶爾偷瞄一眼周圍,不過隨著三教堂三位堂主的輪流講話開始,花衝的注意力也就分散到各個門派了。當年自己沒少參加各種會議,對於領導講話,自然是極其討厭的,一句正文沒有,還像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反正他們得白話一會兒了,不如多看看美女。不過細看之下,花衝大失所望,美女太少了!
花衝跟隨計成達學習過暗器,計成達雖然如今迷戀於做一個馴獸師,但是當年的一身喂毒與暗器功夫也確實不含糊,花衝學不了他的馴獸功夫,教他一些暗器卻不成問題。
凡是暗器高手,眼神都好,近視眼是絕對玩不了暗器的。要知道那個年代可沒有望遠鏡,瞄準器,暗器的準頭全靠手和眼,因此花衝跟隨計成達練出了一雙夜眼!
所謂夜眼,就是晚上不用開燈也能看清周圍事物,雖然不如白天清楚,但也要比普通人要強出不少。晚上都看這麼清楚,更不用說現在正是日上三竿,陽光明媚呢。
根據花衝近半個時辰的全方位觀察,可以稱為美女的絕不超過十個,其中又有三個是道姑、兩個是尼姑!排除這幾位宗教人士之後,花衝悄悄對身邊的樂天成問道:“師父,對麵那個白衣女子是誰啊?果實盤尖!”
樂天成一笑:“小子,學了幾句黑話還用這了。”
所謂“果實”就是黑話中女子的意思,“盤尖”就是漂亮。樂天成和錢萬裏為了花衝以後闖蕩江湖,也教過他一些黑話,不過花衝記住的大多數都是這類和“果實”有關的。
“別打那女人的主意,她叫尚芸鳳,江湖人稱‘寒江孤雁’,出名的冷美人,那可是普度的弟子,論輩分和你師父我們平輩呢。”
花衝歎息道:“可惜了,看著年紀不太大呢。”
“今年三十五了,長得麵嫩,看不出來啊,你小子還喜歡這如狼似虎的,跟你師父口味差不多嘛。”樂天成讚許的看了花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