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脫口說道:“快看,有喜事。‘賀喜莫道謝’指的就是喜事吧”。
幾個人走到酒店門口,還沒說話,迎出一名二十來歲的美女,麵容姣好,前額梳著整齊的發簾,齊耳短發用發卡別好,肌膚白皙細嫩,猶如齏粉。上身穿職業西服裝,開著大領,內襯黑色毛衣,頸上圍著一條純白的圍巾,下身配一條同色半裙,剛剛及膝,腿上套著肉色厚棉褲襪,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白條紋高根皮靴,纖細高挑,加上鞋根,大約有1米75左右的個頭。
王洪鵬讚道:“我去了,五華縣城還有這麼漂亮的高個美女。看氣質,是哪裏的模特吧”。轉過頭看看秦茵,覺得師父長發披肩,素裝淡裹如同仙子一般,舉手投足清純中帶著嫵媚,論容貌還是勝了一籌。
女子走到近前,微微點頭:“快進來,等你們呢,那邊有座位”。王洪鵬不知所以,看向安然和秦茵。安然心想:“對啦,不正合了‘迎賓對客接’麼”,邁步走進酒店,要去還歡喜債。
酒店內擺滿了大圓桌,每張桌上都擺放著點心和菜品,有的已經坐滿了人。女子將四人送到一張圓桌前,躬身說道:“我叫萊亞,是馬總的行政助理,有事可以喊我,桌上的點心飯菜請隨便用”,說完又到門口迎賓去了。
這張圓桌之前已經有五個人,坐的是二十多歲到四十歲之間的男人,穿著考究名貴,瞪著眼睛看著他們,敵意甚濃。安然旁邊有一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剪的圈頭,腦門錚亮,頭頂的頭發像塊小草坪,染了黃綠色,目光在秦茵身上不停打量,半天才說:“嘖嘖嘖,來兩個男的便好了,帶著女人孩子來幹什麼?是不是陳世美要拋棄妻子啊?這般漂亮的小妞,人間少見呢。要不跟我吧,包你一個月多少錢?吱聲就行,錢不是問題”。
秦茵看他眼中泛著淫意很是討厭,卻不發怒,款款一笑:“謝謝哥的喜愛,隻要給的合理,人家就答應了。這裏說話不方便,還是到外邊談吧”。圈頭一聽,渾身發熱,有些耐不住,心說:“要不是現在的場合,遇到這麼漂亮的女子,還不趕緊走人開房去?隻是今天的事情絕不能耽擱,眼下出現這女孩不是勾火麼?隻好先出去談好價錢,讓她在房間等著便是”。又看看安然和王洪鵬,心說:“這兩個人跟她什麼關係?一對窩囊廢”。
安然看出秦茵定不是要跟小平頭談價錢而是想引他出去教訓一番,剛要阻攔,秦茵對他甜甜一笑:“趕緊問問這是擺的什麼酒席,正事不做了?”。安然一聽也對,心想:“憑秦茵的能耐,十幾個星神教信徒都不是她對手,這小圈頭估計要吃點苦頭”。不再說話,任他們離開了圓桌。
對麵有一名略微發胖穿著黑西服的人呸了一口:“什麼東西?就你家有錢麼?這麼有錢還來酒店幹什麼?”。安然借機問道:“兄弟,今天這場麵是要做什麼?”。那人“咦”了一聲:“你連那麼漂亮的女人都不要了,還不是衝這個來的麼,裝糊塗啊?”。
安然更加奇怪,點頭道:“是是是,我也是才被邀請進來,想看看熱鬧”。那人一聽是想看熱鬧,說道:“嗯,我猜也是。憑你們拖家帶口的,穿成這般窮酸樣,估計就夠看熱鬧的資格”。安然不喜他瞧不起人,沒答話。王洪鵬在旁邊說道:“兄弟說的太對了。咱一個種地的人,上哪見過這麼大的場麵,看您身上穿的這衣服,哎呀我去了,得多貴啊!咱一輩子能摸一下也算值了”。那人很高興:“來來來,讓你摸摸,也算沒白活。我這衣服,一套好幾萬嘞”。王洪鵬走上前用手摸了幾下:“我去了,手感太好了,穿在身上這麼筆挺有型,今天算是開眼了。兄弟,你穿這麼好的衣服來參加誰的酒席啊?”。那人拍拍他:“參加我的酒席啊”。另外還有三人瞪了他一眼,其中一人冷冷的說:“誰的酒席?你也真敢吹”。